&esp;&esp;流影阁是修士添置物什修补武器的地方,鉴于流影阁在世界各地分阁众多,又与各大门派有紧密合作,所以修士都喜欢去那,但其实说白了就是个补给站。
&esp;&esp;而此次林水月想要的符纸只能从那购置。
&esp;&esp;好在平康县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流影阁还真有一个。
&esp;&esp;就是为预防现在这种情况的出现,早在进入平康县的第一天,林水月就摸清了去流影阁的路线。
&esp;&esp;温时雪是个路痴,自然是林水月说去哪就去哪,听话程度不亚于五岁小孩,有时候,林水月觉得,他是路痴真好!
&esp;&esp;二人并肩穿过闹市的街道,来到尽头的一处古旧低矮的房屋前。
&esp;&esp;老板娘是个身段姣好的中年女人,手持一柄桃色圆扇。
&esp;&esp;本身平康县这种小地方就鲜有修士踏足,这一下子来了两个,自然不敢怠慢。
&esp;&esp;林水月兜里没几个钱,只够买几张符纸的,买完之后就得扣扣搜搜地过日子。
&esp;&esp;面对老板娘热情似火地各种推销,林水月满脸歉意地笑了笑。
&esp;&esp;“其他的就算了,我只想要几张古符纸。”
&esp;&esp;上一秒还在滔滔不绝的老板娘一下子哑了火,默默从里屋拿了几张打包好的符纸递给林水月,事后仍不死心地看向这里的另一个顾客。
&esp;&esp;这次,老板娘没再急着跟温时雪推销产品,而是将目光定格在他身后的兵器上。
&esp;&esp;“妾身见公子背上这把剑倒是眼熟。”
&esp;&esp;柳叶细眉微微皱起,老板娘像是想起了什么。
&esp;&esp;温时雪静静地望着她。
&esp;&esp;林水月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esp;&esp;老板娘越看越觉得眼熟,太过沉迷于此以至于早就将推销产品的初心抛之脑后。
&esp;&esp;“妾身斗胆请问公子这剑是何得来的?”
&esp;&esp;温时雪思索片刻,答道:“捡来的。”
&esp;&esp;老板娘微微一愣,随即弯起眸子笑了笑。
&esp;&esp;“公子可真会说笑。”
&esp;&esp;老板娘手腕处轻轻发力,摇了摇扇子,“这柄剑分明是出自南海吴家,怎么可能是捡来的?”
&esp;&esp;她在流影阁做掌柜的多年,什么宝贝没见过。
&esp;&esp;吴家是铸剑世家,多少人前往南海只为求得一柄好剑,可吴家早就百年之前就不为旁人铸剑,她看那把剑的年岁不足百年,况且眼前之人又分明并非吴家子弟。
&esp;&esp;所有种种,太过可疑。
&esp;&esp;听她所言,温时雪不羞不恼,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esp;&esp;“原来是吴家铸的剑,怪不得用着十分称手。”
&esp;&esp;因为称手,所以他才一直带着。
&esp;&esp;老板娘震惊地睁大双眼。
&esp;&esp;“公子竟不知道这剑是出自吴家?”
&esp;&esp;“捡来时我身旁并无他人,至于剑的主人,应当是活不成了。”
&esp;&esp;温时雪语气平静地解释。
&esp;&esp;老板娘惊讶地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esp;&esp;林水月心中警铃大作。
&esp;&esp;不管怎么看,温时雪这句话的深层含义都是他杀了剑的主人,然后抢了这把剑。
&esp;&esp;不管是否为真相,但必定会引起误会。
&esp;&esp;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解释也只是火上浇油。
&esp;&esp;为避免事情发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林水月迅速掏出银子塞到老板娘怀里。
&esp;&esp;“这是符纸钱,告辞!”
&esp;&esp;说完,拖着温时雪赶忙离开。
&esp;&esp;老板娘看了看二人匆匆离去的背景,又对了对手里的银子,大喊道:“姑娘,你给多了!”
&esp;&esp;听到这句话的林水月简直想哭。
&esp;&esp;本来就不富裕,这下好了,雪上加霜了。
&esp;&esp;可是林水月根本不敢回头,直到重回闹市才敢松开一直拉着他的手,低头喘口气。
&esp;&esp;温时雪抬起被她一直抓着的手腕,感到一丝不解。
&esp;&esp;他从不知道林水月手指的温度会那么高,在他们指尖相碰皮肤相触的短暂时间里,属于林水月的温度几乎传遍他的全身。
&esp;&esp;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esp;&esp;算不上讨厌,相反,倒是挺令人愉快的,是一种跟以前所体会到的情绪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