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白敬业幽怨样子,陈佑忍不住笑了,“那是你做的吗?”
“不是不是!”
白敬业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声音委屈巴巴的,“真不是我干的!
我平时对香秀妈可尊敬了,哪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白景琦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看向陈佑,“陈先生,您是我白家的恩人,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七爷不妨想想,这孩子若是平安出生,谁的利益受损最大,谁的嫌疑便最大。”
陈佑已经在李天薏房间中,现了藏红花等药材。
直接说破也不太好,有挑拨的嫌疑,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查。
就在白景琦父子沉思之际,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家的小辈们闻讯赶了过来。
白占元走在最前面,可当他看到陈佑时,脚步猛地一顿,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
他现在真的有些怕了,赶紧躬身行礼,“陈、陈先生”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行礼,只有白美和他关系还算亲近,亲切称呼“陈大哥”。
陈佑对白家后辈没啥好印象,都是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他淡淡点头,转脸冲着白景琦说道,“七爷,那我就先走了。
夫人中毒这事儿,下手之人不可能一点儿破绽没留,你们不妨仔细查查各个院子的房间,或许能有现。”
他的声音不算小,众人听的一清二楚。
人群里的李天薏,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脚下一软,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本就没什么城府,这点小事就露了马脚。
白景琦何等人物?
李天薏这一下失态,瞬间让他眯起了眼,眸子里凶光闪烁。
看在香秀的面子上,他一直对这个养子格外关照。
当年香秀为了讨他喜欢,刻意照着他的脾气习性培养李天薏。
十来岁就喝酒吃肉、当“爷”使唤丫头,把李天薏惯出一身少爷毛病,
以往李天薏对他百般恭敬,可如今看来,这养子怕是藏了不少心思。
“来人,现在就去查房,谁的房间都不准放过!”
“是,七爷!”
一众仆从轰然应诺,如狼似虎冲出院子。
那阵仗吓得李天薏魂飞魄散,“噗通”一声瘫坐在地,浑身止不住颤抖。
白景琦顿时认定了,狠辣眼神盯着他,沉声说,“天意,你怎么了?”
“我、我”
李天薏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香秀半靠在床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脏像是被攥紧了般,一阵阵刺痛。
她这些年把李天薏当成亲生儿子般疼宠,掏心掏肺待他,没想到竟养出了这么一只白眼狼!
她张了张嘴,本想替他说句情,可手一摸到自己的肚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本就不是心软之人,此人已经威胁到了腹中亲骨肉,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白家几个小辈,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互相挤眉弄眼,心里满是幸灾乐祸。
他们早就看李天薏不顺眼了。
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来白家当少爷,分润他们的家产?
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简直是大快人心!
陈佑懒得理会家庭闹剧,再次拱手道,“七爷,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掺和了,告辞。”
“先生稍等!”
白景琦连忙叫住他,“我这就让人取谢礼来,您对白家的恩情,我们不能不报!”
陈佑早已用感知扫过白家库房,那些黄白之物对他而言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