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陈佑第一次见小丫头生气。
“老师,我们走!不等他了!”
沈秀萍拽着陈佑的胳膊,转身就往大门口走。
陈佑愣了一下,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问,“这就谈掰了?不再聊聊?”
沈秀萍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沉着脸没说话。
路过沈文斌身边时,她撇过脸假装没看见,两人擦肩而过。
陈佑停下脚步,看向沈文斌。
后者尴尬笑笑,“陈同志,麻烦您帮我照看小女几天。
等我这边把婚事办完,就立马去接她”
陈佑倒是能理解对方。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男人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生活总归是踏实。
“放心,秀萍在我那儿不会受委屈。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郑朝阳,“老郑,要我顺路送你回总局不?”
“不用了,你忙你的!”
郑朝阳摆了摆手,转身大步走向院子里的边三轮,一脚踩下油门。
“突突突”声中,车子扬起一阵轻尘,很快就消失在分局门口。
黑色小汽车平稳行驶在大路上,陈佑和沈秀萍坐在后座。
见小姑娘托着下巴,眼神怔怔,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陈佑忍不住开口劝慰,
“之前你爸出事,你急成啥样了?
他才三十多岁,再婚不是很正常,你就这么不乐意?”
沈秀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出藏在心里的秘密,声音带着委屈,
“他和那个赵玉茹,早在o年就不清不楚了!
我妈就是知道了这事,心灰意冷才跟他离婚的”
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呀
他只不过犯了,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陈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这种三观不正的话,肯定不能说。
他索性没再接话,想着小孩子气性来得快,说不定过两天就消了。
可没料到,沈秀萍这气性竟这么大,足足憋了好几年。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主动提过“回家”两个字。
日子一晃过了好几天,转眼到了五月下旬。
陈佑准备六月月签完,就出前往东北。
这段时间里,丁秋楠和沈秀萍已经正式拜入陈佑门下,成了神医门一代弟子。
两人白天在中专上课,晚上就住在陈家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