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目光一瞬间集中在皇后身上。
&esp;&esp;女官的婚姻向来是后宫草拟诏书。
&esp;&esp;徐清垚攥紧了拳头,这事起初的确是她下旨办的,只是她不知那时纪琳已经怀有身孕。
&esp;&esp;沈时溪继续:
&esp;&esp;“陛下,娘娘,我有罪,罪不该女扮男装入军营,可我从中周旋,虚与委蛇,从未做下一件有损大魏的事。”
&esp;&esp;“有何凭据证明你非沈涛之女?”
&esp;&esp;沈时溪笑了,这竟然要她自己来证明吗?
&esp;&esp;纪琳说道:
&esp;&esp;“我的女儿,还需要证明?就算她是,那又如何,她没错,来人,将此次众将士的功勋册子呈上。”
&esp;&esp;两三人抱着两大摞书册上前。
&esp;&esp;一人说:
&esp;&esp;“陛下,娘娘,请看。”
&esp;&esp;翻开的第一页,沈时溪的名字在首位,杀敌五千,功绩平平,但是作为一位将士已经足够,还是一位习武不到三年的女将。
&esp;&esp;“皇后娘娘,臣的交代,您是给还是不给。”
&esp;&esp;语气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恭敬。
&esp;&esp;徐清垚不禁有些被震慑住。
&esp;&esp;她从前就害怕纪琳,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哪怕自己已经身居高位,还是情不自禁地被这个女人吓住。
&esp;&esp;“她已是飞云殿的大统领,本宫的诏书已经送去飞云殿,你觉得可行?”
&esp;&esp;“可行。”
&esp;&esp;沈时溪又欲开口,纪琳立马封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esp;&esp;知女莫若母,纪琳知道她心里有什么打算。
&esp;&esp;良久,下朝以后,她还是像个木偶一样遭受纪琳的控制。
&esp;&esp;纪琳把她带进了定安王府,解了穴道。
&esp;&esp;沈时溪也不说话,太累了。
&esp;&esp;“溪儿,这是怎么了?”
&esp;&esp;“无妨,过几日也便想通了。”
&esp;&esp;沈时溪就这么又被关起来了。
&esp;&esp;她坐在桌前,用左手写字,只是自己的名字,她写了很久很久。
&esp;&esp;“小姐,您该练功了。”
&esp;&esp;屋外说话的是纪琳给她配的丫鬟。
&esp;&esp;沈时溪懒得搭理她。
&esp;&esp;接着送来今日的饭菜,沈时溪不至于像之前一样反抗,吃完饭以后一样是谁也不见。
&esp;&esp;纪琳不是个有耐性的,直接踹门而入。
&esp;&esp;“你究竟要做什么。”
&esp;&esp;沈时溪充耳不闻,只做自己的事。
&esp;&esp;就这半天的功夫,她把除了床、桌、衣柜以外其他的木头都给拆了。
&esp;&esp;现在屋子里乱得一团糟。
&esp;&esp;沈时溪桌上已经雕刻起两个小人了。
&esp;&esp;这是她以前最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