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远的身体瞬间僵直如木偶,只剩眼珠还在疯狂转动:"你你是沈家的人"
"我是沈烬的义兄。"南宫烬扯下腰间药囊甩在地上,瓷瓶滚落时撞出清脆的响,"当年你父亲血洗沈府,是我背着她从狗洞爬出。"他屈指弹向林怀远肩井穴,"现在,该还债了。"
战场医师提着药箱挤进来,指尖刚搭上林怀远手腕便猛地缩回。
他掀起林怀远的衣袖,只见青紫色符咒顺着血管爬满小臂,像条狰狞的毒蛇:"王妃!
他体内的符咒是活的!
每道符都缠着半条人命,至少害了上百条无辜!"
沈烬盯着那些蠕动的紫符,烬火在掌心烧得噼啪作响。
她想起昨日在乱葬岗找到的童骸,想起宫墙下被埋了半截的带血朝服,喉间泛起铁锈味:"你连自己的命都拿来当赌注,倒真算个疯子。"她蹲下身与林怀远平视,金黑瞳孔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光,"但疯子的戏,该收场了。"
"沈烬!"楚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不知何时换了件玄色便服,腰间挂着方才那方龙纹玉佩,间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
他站在被火烧出焦痕的丹陛上,影子被火光拉得老长,"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沈烬站起身。
太极殿的飞檐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她望着被烧毁的金漆龙椅,望着墙角缩成一团的小太监,望着满地被踩碎的朝珠——这些曾象征皇权的物件,此刻不过是废墟里的碎片。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跪在沈府废墟里,望着母亲的尸体被野狗拖走;想起在寒潭底练烬火时,诅咒反噬得她吐了半池子血;想起昨夜楚昭递给她玉佩时,掌心的温度比烬火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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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醒烬灵之力,不是为了成为新的暴君。"她转身时,玄色裙裾扫过林怀远的脸,"旧制纵容权臣,旧法包庇恶徒,旧礼碾碎了太多人的命。"她望向楚昭,金黑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我要拆了这吃人的规矩,建一座"她顿了顿,喉间突然紧,"建一座没有血洗、没有背叛、没有孩子死在乱葬岗的新朝。"
楚昭望着她被火光映得亮的眼尾。
他想起小时候在丞相府,林怀远手把手教他批折子,却在他生病时故意撤了暖炉;想起昨夜翻到林怀远手札时,上面写着"待九皇子血脉觉醒,取其心祭阵";想起方才在马背上,沈烬为他挡了那支淬毒暗箭,血浸透了她的衣袖,她却笑着说"我命硬"。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间烧焦的珠钗。
殿外的喊杀声突然远了,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你要拆的,是我曾拼命维护的东西。"
"所以我问你。"沈烬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烬火的热度透过两人交握的手蔓延,"是否愿意与我同行?"
太极殿的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响。
楚昭望着她掌心未灭的烬火,望着她眼底翻涌的光,突然笑了。
他的拇指擦过她手背上的薄茧——那是练烬火时留下的。
他握紧她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当年我娘被林怀远逼死时,我对着棺材誓要活成一把刀。"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现在我才明白,刀该用来劈开旧世界,而不是当别人的工具。"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我愿与你并肩,哪怕天下皆敌。"
沈烬望着他染血的唇角,突然笑出了泪。
她刚要开口,心口突然像被滚烫的针猛扎了一下。
她踉跄半步,楚昭立刻扶住她后腰。
两人同时看向她心口——那里的圣痕正泛着诡异的幽蓝,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波纹一圈圈扩散,连带着她的血管都泛起淡蓝的光。
"这是"楚昭的声音突然紧。
沈烬按住圣痕,能清晰感觉到下面有东西在蠕动,像某种活物正试图破体而出。
她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双生劫,一灭一亡,圣痕燃时,劫数将临。"喉间的笑意在瞬间凝固。
殿外突然刮起怪风,将未灭的烬火吹得东倒西歪。
忠魂的怒吼声戛然而止,林怀远突然出刺耳的尖笑:"圣痕动了你们以为赢了?
真正的劫数才刚开始"
沈烬的指尖掐进掌心。
她望着楚昭骤变的脸色,望着圣痕越来越亮的蓝光,突然想起白璃曾说过的话:"前朝覆灭时,先皇用烬灵之火封印了一个东西。"
而此刻,那个东西,似乎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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