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景琰的亲卫。"玉珠的薄刃在掌心转了个花,"这声音我在太子府听过。"她指腹擦过刃口,渗出一滴血珠,"万蛊宗的人喜欢用毒,萧景琰的人擅长硬闯。"
"硬闯?"木笛少年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他的木笛曲调转为轻快的哨音,原本倒竖的紫藤刺突然软成藤蔓,在洞口编成个陷阱般的网。"那就让他们尝尝青鸾峰的待客之道。"
第一声惨叫几乎是立刻响起的。
洞外传来金属坠地的脆响,接着是"噗通"闷响,像是有人被藤蔓缠住脚踝倒吊起来。
第二声惨叫更凄厉,带着骨头错位的声响——显然是撞在隐藏的尖石上了。
沈烬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她能感觉到双生玉佩在颈间烫,金粉流动的轨迹比之前更急,像在呼应洞外的动静。
楚昭握住她的手突然收紧,她抬头,正见他盯着洞口的紫藤网——那里,有暗红的血珠正顺着藤蔓往下淌,在地面汇成细小的血线。
"不对。"楚昭的声音冷得像浸了冰,"萧景琰的亲卫不会这么弱。"
话音未落,洞外的喧闹突然静止。
连方才挣扎的动静都没了,只剩风穿过林梢的沙沙声。
沈烬闻到更浓的腐腥气,这次还混着铁锈味——是大量鲜血的味道。
她后颈的皮肤突然泛起鸡皮疙瘩,烬火在血脉里翻涌得更凶,几乎要冲破她的控制。
"退到洞深处。"楚昭将沈烬往身后一推,玄铁剑"嗡"地出鞘。
剑刃上流转的冷光映得他眉目更冷,"玉珠,护好少年。"
玉珠反手将薄刃抛给沈烬,自己抄起洞壁嵌着的半截断剑:"王妃拿这个,刃上淬了我新制的麻药。"
木笛少年却没动。
他的木笛抵在唇边,目光死死盯着洞口的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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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活蹦乱跳的藤蔓此刻像被抽了筋,软塌塌垂着,连尖刺都蔫了。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声音紧:"他们用了焚蛊香。"
沈烬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焚蛊香,南疆万蛊宗的禁药,点燃后能烧死方圆十里内所有蛊虫,也能让依靠虫鸣引路的术法失效。
难怪方才虫鸣骤停,难怪少年的木笛术法突然失灵。
洞外传来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
很慢,很慢,像是有人在刻意丈量距离。
沈烬数着那脚步声,一下,两下,第三下时,她听见金属刮擦石壁的声音——是刀背在敲山壁,在确认洞内的结构。
楚昭的剑指微微颤。
这不是紧张,是他在积蓄力道,准备给来者致命一击。
沈烬能感觉到他后背肌肉绷成了铁线,连衣料都被撑得紧绷。
她的指尖火苗已经烧穿了袖口,露出一截泛红的皮肤,但此刻她顾不上诅咒反噬了——双生玉佩的秘密,他们的命,都系在这一战上。
"无论如何"沈烬凑到楚昭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你活着。"
楚昭的剑微微一顿。
他侧头,用下颌蹭了蹭她顶,像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兽:"我带你看星图全本那日,说过要陪你看尽青鸾峰的雪。"
洞外的脚步声终于停了。
紫藤网被某种力量撕开的声响格外清晰,像是绸缎被利刃割断。
沈烬看见洞口的阴影里,有个轮廓慢慢显现——高大,裹在泛着冷光的重甲里,连面甲都严丝合缝,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在黑暗中泛着幽绿,像淬了毒的蛇。
木笛少年的木笛"啪"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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