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他眉骨处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下颌滴在玄铁剑上,绽开细小的血花。
"我护着你。"他说,声音轻得像十二年前火场里,他把最后半块冷饼塞给她时的语气。
银面杀手的刀光已经劈来。
楚昭旋身挥剑,金属交鸣声响彻祭坛。
沈烬望着他紧绷的后背,突然想起符文中那句"双生同烬,同生共死"。
她的指尖在袖中蜷成拳,能清晰地感觉到玉佩里的金粉正顺着血脉往心口钻——不是诅咒的灼痛,是某种更烫、更烈的东西,在把她和他的命,往一处熔。
银面杀手的刀势突然变了。
他虚劈两刀引开楚昭的剑,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沈烬身侧,左手成爪直取她颈间的玉佩。
沈烬本能地后仰,却撞进楚昭的怀里。
他的玄铁剑擦着她耳畔划过,在银面杀手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可那杀手像是感觉不到痛,血珠刚溅出便被他甩向沈烬面门——是带毒的。
楚昭旋身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玄铁剑舞成密不透风的剑网。
沈烬贴着他的胸膛,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混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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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终于触到了袖中藏的火折子——这次,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要
"阿烬,看玉佩。"楚昭突然低喝。
她低头,见两枚交叠的玉佩正出刺目金光。
金光照亮了银面杀手的眼睛——那眼底有刹那的慌乱,像是见了什么最怕的东西。
下一刻,杀手的刀突然转向,直取玉佩。
金属撕裂空气的尖啸里,沈烬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她望着那柄逼近的刀,突然笑了。
原来这双生劫,从来不是谁护着谁。
是他们,要一起,把这劫,烧成新生的火。
银面杀手的短刀离沈烬颈间的玉佩只剩三寸,刀锋带起的冷风刮得她耳尖生疼。
楚昭玄铁剑的剑脊重重磕在对方手腕,金属交鸣震得两人虎口麻——杀手却像被抽去了痛觉神经,手腕一转,刀身竟顺着剑脊滑下,直取楚昭心口。
"小心!"沈烬脱口而出,袖中指尖骤然凝起一簇幽蓝火苗。
烬火刚触到空气便腾起热浪,祭坛石砖瞬间裂开蛛网状纹路——这是她强压着咒纹反噬的代价,腕间暗红蛇形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度爬向手肘,每一寸都像被热油浇过。
银面杀手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
他突然弃刀,左手成爪抓向楚昭握剑的手腕——这招是要废了楚昭的剑招,可他低估了楚昭的狠劲。
玄铁剑在楚昭手中旋出半弧,剑刃割开杀手小臂的同时,楚昭另一只手已扣住对方脉门,指力重得像要捏碎骨头。
"阿烬!"楚昭闷哼一声,后背突然一凉——杀手右腿暗桩弹出淬毒短刃,正划开他的衣襟。
沈烬的火苗立刻追着那道冷光烧过去,热浪裹着焦糊味扑来,杀手被迫松开手向后跃去,银面上多了道熔痕。
"好个双生火。"杀手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目光死死黏在沈烬颈间的玉佩上,"墨云大人说,这东西能让死人开口。"
死人?
沈烬的心脏猛跳。
她想起十二年前沈家满门被屠那晚,父亲临死前塞给她的半块玉佩,和楚昭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