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瞳孔骤缩。
前朝皇后凤印是当年沈家护送的贡品,后来沈家被灭门,凤印也不知所踪。
她捏着珊瑚簪的手骤然收紧,火焰"腾"地窜高半尺,烧着了"毒无常"的裤脚:"凤印图?
他要那东西做什么?"
"毒无常"杀猪般惨叫:"我我听鬼面说,林相爷的书房暗格里有份血书,说凤印里藏着藏着能证明九皇子身世的密诏!"
"哐当"一声,楚昭的玄铁剑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沈烬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前日在御书房,林怀远递折子时长袖下若隐若现的朱砂胎记——那是前朝暗卫的标记。
原来这老匹夫,早就在等这把火。
"带他去净房灌醒酒汤。"沈烬转身时,珊瑚簪上的火焰悄然熄灭,"留着命,等林相爷来认人。"
楚昭没说话,却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些。
两人走到地牢门口时,忽有冷风卷着碎叶灌进来。
沈烬嗅了嗅,眉峰一挑:"苦杏仁味?"
"是苏悦的信鸽。"楚昭抬头,果然见檐角蹲着只灰鸽,爪间系着块染血的丝帕。
他展开丝帕,上面用血写着:"鬼面去了林府,带着半块凤印图。"
沈烬摸出腰间"昭"字玉佩,触手生温——这是楚昭用玄铁熔了自己的随身玉佩打的,说"玄铁认主,烧不化"。
她望着玉佩上的刻痕,忽然笑了:"墨云策逃得再快,也快不过暗卫的腿。
殿下,明日早朝,该请林相爷喝杯茶了。"
而此刻的墨云策,正缩在林府后巷的破庙里。
鬼面撕了块衣襟替他包扎胸口的伤,血浸透了层层布料,在青石板上洇出个狰狞的蝴蝶。"主子,夜袭的人全折了,只剩咱们三个。"鬼面摸出怀里的信筒,"但凤印图的消息,已经传给林相了。"
墨云策咳得直颤,指节掐进鬼面手背:"那沈烬的火邪门得很。
林怀远不是说她中了焚心咒,用一次火就少活三月?
怎么她今晚用了三次,还跟没事人似的?"
鬼面低头替他系紧绷带:"属下查过,楚昭最近总往南海商队跑。
听说南海有雪蟾膏,能压咒。"
墨云策突然笑了,血沫溅在鬼面脸上:"雪蟾膏?
好,好得很。
去,把南海商队的船引到暗礁区。
本公子要让沈烬,求火不得,求死不能!"
破庙外,更夫的梆子声又响了。
沈烬站在楚王府的望星楼上,望着林府方向忽明忽暗的灯火,将珊瑚簪往间一插。
烬火在簪尖跃动如烛,映得她眼底寒光凛冽——她早该想到,墨云策不过是把刀,真正要她命的,是持刀的人。
而那把刀的刀柄上,还沾着前朝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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