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软在地时,喉间溢出黑血:"你们杀不了我大人会"
"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沈烬蹲下来,指尖的火焰舔过紫鸢的耳垂,"是墨云策的计划。"
紫鸢疼得蜷缩成虾,冷汗浸透了衣襟:"祭天大典暗卫会在钟鼓齐鸣时杀了九皇子"
"还有呢?"沈烬加大火焰,"林怀远的玉牌,和你腰间的怀字,怎么回事?"
紫鸢突然笑了,血沫混着笑声溅在沈烬裙角:"林相早和大人联手了你们以为赢了?"
话音未落,她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楚昭扯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沈烬:"诅咒又作了?"
沈烬这才现,自己的手背上爬满了青紫色的纹路——每次使用烬火,诅咒就会反噬。
她强撑着摇头:"先把紫鸢关入地牢,让南宫义兄解毒。"
"好。"楚昭将她打横抱起,"回府后我让太医院备冰魄汤。"
月光透过染坊破窗洒在两人身上,沈烬望着楚昭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黑煞临死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是解脱。
或许他早就知道,墨云策的阴谋远不止暗卫叛乱。
而此刻,在王府东边的阁楼里,白璃正将一封信塞进信鸽腿间。
信纸上只写着八个字:"染坊事败,寻后计。"
鸽哨划过夜空时,林怀远正坐在丞相府的花厅里,将半块刻着"怀"字的玉牌按进沙盘。
沙盘上的"楚"字被他用指尖碾碎,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萧"字——原来,墨云策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棋手,是他身后的萧国太子萧景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沈烬靠在楚昭怀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她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楚昭衣襟上,像朵妖异的红梅。
诅咒的疼痛顺着血管蔓延,她却笑得比月光还冷——墨云策、林怀远、萧景琰,一个都跑不了。
而远处,丞相府的灯笼突然全灭了。
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和一声极轻的叹息:"看来,得提前动了。"
楚昭抱着沈烬跨进王府正厅时,檐角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响。
南宫烬早已候在暖阁里,腰间药囊随着急步晃动,瞥见沈烬手背的青紫色纹路时,瞳孔猛地一缩:"阿烬!
你又强行用了烬火?"
沈烬靠在楚昭臂弯里,额角沁着冷汗,却还能扯出个淡笑:"不这么做,怎么套出紫鸢的话?"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茶盏上的雾气,指尖却悄悄攥住楚昭衣襟——方才在染坊,诅咒反噬的剧痛几乎要将她骨头碾碎,若不是楚昭抱着她的力道像铁铸的,她几乎要栽进泥地里。
"先治诅咒。"南宫烬扯过沈烬的手,指腹在她腕间脉门一搭,脸色更沉,"冰魄汤太慢,我这有雪蟾膏。"他从药囊里摸出个羊脂玉瓶,倒出半枚拇指大的药膏,"含在舌下,暂时压三天。"
沈烬刚要接,楚昭却先一步接过玉瓶。
他垂眸替她拨开额前湿,指腹蹭过她泛白的唇瓣:"我来。"温热的药膏抵着她舌尖化开,清冽的凉意顺着喉管直窜心肺,诅咒的灼痛总算缓了些。
"紫鸢那边如何?"沈烬攥着楚昭的手腕坐直,"她吞的毒可解?"
"我让人灌了吐药,暂时吊着半口气。"南宫烬转身从药囊里翻出银针,"但那毒掺了西域曼陀罗,得用我的独门解药。"他顿了顿,抬眼扫过楚昭,"不过九皇子若想审她,最好在寅时前——曼陀罗的毒会蚀人脑髓,过了时辰,她就只剩个空壳了。"
楚昭眉峰一挑,玄色衣摆掠过青砖:"阿九,去地牢守着,寅时三刻带紫鸢来暖阁。"
话音未落,廊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九掀开门帘,腰间佩刀撞在门框上出闷响:"殿下!
城南暗卫来报,墨云策的人方才在西市截住了咱们的传信暗卫。"他喉结滚动,"他们他们翻出了紫鸢的令牌。"
沈烬的指尖在锦被上蜷成白蝶。
她与楚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冷光——墨云策这只老狐狸,终于察觉到爪牙折了。
"他会怎么做?"楚昭将沈烬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掌心覆在她后腰,像在给她输送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