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烬火。"沈烬扯出个苍白的笑,"大不了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刀卫们已经冲上二楼。
为的刀疤脸举刀就砍,陈将军横剑挡住,铁剑与钢刀相击迸出火星:"臭娘们,拿命来!"沈烬趁机钻过刀影,从窗口翻了出去。
她落在塔下的野杏树上,树枝硌得肋骨生疼,却不敢停,抓着树干往下滑,靴底蹭得树皮簌簌落。
"在这儿!"有刀卫喊。
沈烬刚落地就往前跑,野杏林的石子硌得她脚心疼。
她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能听见苏谋士的尖嗓子:"别让她跑了!
抓活的!"
突然,腰间一紧。
沈烬被人拽进树后,熟悉的药香裹住她——是陈将军!
老将的铠甲蹭得树皮沙沙响,他捂着左肩,鲜血正从指缝里渗出来:"方才挨了一刀,不打紧。"
沈烬的手抖得厉害。
她摸出怀里的星图拓本,用牙咬开绢帕,把拓本塞进树洞里,又用碎石块掩好。
陈将军盯着她的动作,突然压低声音:"王妃,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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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声。
沈烬竖起耳朵,除了追兵的脚步声,还有马蹄声?
不,不是。
那声音更沉,像是铁蹄踏在青石板上,一下,两下,由远及近。
沈烬的心跳漏了一拍——这野杏林外是条官道,难道是
"快走!"陈将军拽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跑,"那老匹夫追上来了!"
沈烬回头,正看见苏谋士举着弩机站在杏林外。
月光照在他脸上,照见他扭曲的嘴角,照见弩箭上幽蓝的反光。
她想拉陈将军避开,可反噬的剧痛突然涌上来,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
陈将军的喊叫声像隔了层毛毡,她踉跄着栽进灌木丛,指尖的火苗不受控地窜起来,烧着了一片杏叶。
"王妃!"
陈将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沈烬咬着牙去按火苗,却看见苏谋士的身影越来越近。
他举着弩机,嘴角咧得像条毒蛇:"小杂种,你以为能逃得过?"
就在这时——
"哒哒哒!"
清晰的马蹄声刺破夜色。
沈烬抬头,看见杏林尽头的官道上,十几骑快马正疾驰而来。
带头那人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是楚昭的龙纹玉!
苏谋士的手一抖,弩箭"叮"地掉在地上。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马队,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沈烬扶着树干站起来,喉间的腥甜终于压不住,她咳出一口血,却笑了:"苏先生,你的援兵好像来晚了。"
马蹄声震得杏林簌簌作响。
沈烬望着那抹玄色身影,突然觉得反噬的剧痛轻了些。
她摸了摸藏星图的树洞,又看了看陈将军肩上的伤——今晚的仗,还没打完呢。
(远处马蹄声渐近,有人大喝"护驾",沈烬抹了把嘴角的血,目光投向杏林外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