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的二十个杀手本是敌国死士,此刻却下意识后退半步——楚昭身上的杀气比雪更冷,肩甲裂开道缝,露出下面深可见骨的伤口,显然是为了赶在最后一刻冲破外围埋伏,连伤都顾不得处理。
"退下。"楚昭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枪尖指向暗卫领咽喉,"谁伤她一根头,本王让你们全族给她殉葬。"
暗卫领额头冷汗直冒,却仍硬着头皮挥刀:"太子有令,玄火令必须"
"聒噪。"楚昭枪身一震,龙纹突然泛起金光。
沈烬猛地想起阿爹笔记里的只言片语——前朝皇室血脉有"龙焰"之力,需得至亲鲜血唤醒。
而楚昭腰间玉牌上的纹路,此刻正与玄火令上的"双生"二字重叠,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金色光链!
玄火令在沈烬怀中剧烈震颤,她松开手,那团凝固的火焰竟自动飘起,悬在两人中间。
沈烬手腕上的胎记突然灼痛,原本克制的烬火不受控地从指尖窜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反噬——玄火令的金光裹住了火焰,将其淬炼得更纯粹,像是流动的熔金。
"阿烬,你的火!"南宫烬捂着肋下伤口惊呼。
沈烬这才现,她掌心的火焰不再是灼人痛意,反而带着某种温暖的力量,顺着光链流向楚昭。
而楚昭肩甲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玄铁枪上的龙纹彻底活了过来,化作金红相间的火蛇,嘶嘶吐着信子。
黑袍人突然出怪叫,挥剑劈向光链:"不可能!
双生劫早该被镇"话未说完,龙焰火蛇已缠上他的玄铁剑。
剑刃瞬间熔成铁水,黑袍人被冲击力撞飞,撞在石壁上又重重摔下,再也爬不起来。
暗卫领终于慌了,吼道:"结阵!
杀了他们!"二十个杀手举刀扑来,却在触及光链的刹那被弹开。
沈烬望着玄火令与楚昭玉牌交相辉映的金光,突然想起《上古禁录》最后一页的残章——"双生劫者,一火一龙,同生共死,破尽万劫"。
原来阿爹说的"特定压制之物",从来不是什么寒魄草或灵玉,而是楚昭,是他们血脉里缠绕千年的羁绊。
"昭。"沈烬轻声唤他。
楚昭的目光立刻软下来,像是雪地里突然化开的温泉。
他伸手穿过光链,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玄火令传来:"我在。"
龙焰与烬火在两人交握的手间炸开,形成一道火墙向外席卷。
杀手们的弯刀刚触到火焰就烧作灰烬,暗卫领的衣襟被火舌舔到,瞬间成了个火人,惨叫着撞开密室大门。
清风大侠靠在石壁上咳嗽,却笑得露出缺了的门牙:"好个双生劫,老头子这辈子没白活!"
南宫烬扯了扯沈烬的衣袖,指了指玄火令。
那青铜匣不知何时又浮现在石台上,匣身的"双生"二字泛着幽光,与楚昭玉牌、沈烬胎记连成三角。
沈烬这才明白,玄火令根本不是什么镇国神器,而是打开双生劫封印的钥匙——而她和楚昭,才是真正能焚尽一切阴谋的"神器"。
"走。"楚昭将玄铁枪扛在肩上,另一只手将沈烬护在身后,"回府。"他扫过地上的黑袍人和暗卫,声音冷得能冻住血:"萧景琰的人,一个不留。"
沈烬望着他染血的侧颜,突然想起初见时他说"王妃这身子,怕是熬不过三个月"。
那时她以为他是冷血帝王,现在才懂,他眼底的冰下藏着怎样的火——与她的烬火同根同源,足以烧尽所有仇怨,所有诅咒,所有阻隔他们的阴谋。
玄火令重新落入她掌心,这一次,她不再害怕火焰灼伤自己。
因为她知道,无论前路是刀山还是火海,总有个人会站在她身侧,与她共执这把能焚尽天地的火。
密室之外,雪停了。
晨光透过云层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金红交织的火焰在他们指间跃动,像极了传说中双生劫最炽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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