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身份卑微,无颜面见大公主!”
一句话,彻底堵死了孟山长。
说罢,他立刻回屋,专心苦读。
娘亲是大家闺秀,从小严格待他。
一笔一画写差半分,文章错背一个字,就会迎来一顿责打。
夜晚,娘亲以为他入睡后,每每抱着他痛哭流涕。
“儿啊,是娘的错,让你沦落至此。你只能靠自己走出这吃人的泥潭啊!!!”
从此,他咬着牙读书习字。
白天练功,咿咿呀呀地开嗓子。
晚上奋笔疾书,向古人要智慧。
春寒料峭、盛夏酷暑、三九严寒,无一日中断。
连班主都不得不佩服他,说:“知秋想要做成的事,便是玉帝也拦不住!”
孟知秋唇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笑。
班主知他甚深,信他不足为怪。
而只一眼就知他、尊他、敬他的,唯有宋谨央。
他藏起心中浓浓的向往,从此视她为知己。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份快乐,无关性别、无关情爱,悠长而深邃,绵延千秋万代。
来年,他与云沐青、崔寻鹤一起科举。
崔寻鹤是状元、云沐青是榜眼,他则是探花郎。
那年的游街,三人燃爆了京城街头。
姑娘们疯狂地追逐着他们,递花的递花、送荷包的送荷包,整个京城陷入癫狂。
热闹的景象百年难遇。
世人只看到繁华的表面,却不知道那三个堂堂男儿,竟然尊女子为,甘愿一生为她鞍前马后,无怨无悔。
大乾的朝纲,被他们挑起的同时,也为大公主宋谨央撑起一片朗朗乾坤!!!
时光荏苒。
冬日不期而至。
距离宋梁远赴巫地,已有段时日。
这日,宋谨央刚刚用完早膳,福伯便急匆匆进来禀报。
“殿下,顾大夫求见。”
顾大夫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一见到宋谨央,立刻激动地红了眼眶。
恭敬地跪地磕了一头,从怀里掏出一枚吊坠与一纸契书。
“圣女殿下,老奴来迟!老妻与女儿已然安排妥当,老奴从此是您的下人,听凭您差遣!”
“起来回话!”
阿留接过吊坠与契书,递给了宋谨央。
那枚吊坠,赫然是巫族圣女的象征。
而契书则是一张卖身契,顾大夫已然签了名,只等她盖章确认。
“圣女殿下!您还巫族以王,巫族封您为圣女!从此,整个巫地听凭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