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长久久等不到孟知秋的回话。
他以拳抵唇,干咳了一声。
“三弟,你二哥说,过几日在后院搭个戏台,方便你练功。”
孟山长这么说,就是为了表明心迹。
他们不会轻视他,会全力支持他的喜好。
可下一秒,他的脸色倏变。
“不用了,已经没必要了。”
孟知秋开口了,嗓音再不是曾经的清脆悦耳,而是粗嘎沙哑。
孟山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你,你,你怎么了?”
孟知秋嘴角浮上讥笑。
“倒嗓了!从此再也唱不了戏。”
粗嘎的声音像一柄钝刀,一刀一刀凌迟着孟山长的心扉。
“怎么会?怎么会?难道……”
孟山长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六神无主。
孟知秋满眼嘲笑,“大哥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如此下场,不正是你们心之所向?”
孟山长震惊,“三弟,你误会了,我和你二哥一向是支持你的。”
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什么,大叫着让人把大太太找来。
孟知秋冷漠地看着他的举动,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孟山长心痛如绞。
“对不起,我……唉!”
他想解释,却又词穷,不知该说些什么。
孟知秋理都不理,直接转开头去。
大太太急匆匆赶来。
被孟山长劈头盖脸怒骂一顿。
“你给三弟吃了什么?”
一听是这事,大太太倏然尴尬。
“我,我,您说不让三弟出门,我以为……我只是让人备下安神药,并无其他。”
“胡闹!三弟倒嗓了,再也唱不了戏了。”
“啊?”大太太大吃一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老爷,我没有,真的只是安神药。”
两人纷争不断。
孟知秋突地插话,“出去!”
他的声音犹如破锣音,嘎嘎难听。
大太太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怔忡地看着他,满脸愧疚。
“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有,真的我……我不知道……”
孟知秋叹了口气,撕了手中的拜帖,咬牙切齿地重申一遍。
“出去!”
孟山长两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二爷收到消息,猛地抬头看向二太太。
“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