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时常登门拜访。
一会儿送些吃食来,一会儿送上自己亲手绣的帕子。
东西都很小,但送得格外真诚。
见她她来的多了,大公主只要在府里,必会见她一见。
门上也就见怪不怪,颇有些让她随意进出的模样。
今儿她来,正巧遇上管家福伯。
福伯是个谨慎的,死活不肯让她入门。
好说歹说,只肯先去禀报。
她自作主张跟在福伯身后入了府,意外看到崔承,大吃一惊,顾不得许多,疾步跑进院中。
正巧赶上他不说人话,急怒攻心,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事后,又暗暗后悔,崔承是她的退路。
这尊大佛还不到得罪的时候。
急中生智,她立刻拿侯夫人说事。
总算将她冒然打人的事圆了过去。
但崔承像是一头饿疯了的野兽。
目眦欲裂地看着白淑宜。
“我要把你浸猪笼,你,不守妇道,人尽可夫!”
崔承的话冲口而出,白淑宜脸色精彩纷呈,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现在她的脸上。
一股无名火从脚底腾腾地往上冲。
她强忍怒意,命令下人将崔承押回府。
几个架住崔承的下人,满脸讽刺地讥讽她。
“哪来的蠢妇,竟敢指使起公主府的下人?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哟哟,这不是倚红楼曾经的头牌吗?怎么,如此想念小爷?哈哈……”
不堪入耳的讥讽,像潮水般涌入白淑宜的耳朵。
她做了几日武安侯府姨娘,早就忘记了曾经的出身。
如今听到众人的嘲讽,被人当众揭穿身份,有种当场被人扒了衣衫的难堪,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气得直抖。
偏生宋谨央像是没有听到般。
安稳地坐在廊下自顾喝着热茶。
院子里生的一切,像是全然与她无关。
她一袭绯红色衣裙,衬得肌肤白中带粉,娇俏无比。
头上鲜少饰品,只插着一枚白玉簪。
这枚白玉簪竟然是龙形的,龙口里衔着一枚牛血红珠子,珠子在龙口里灵活地转动着。
而龙眼,不论站在哪个角度,似乎都在它的注视之下。
这一现,令她手足软,比那些令人难堪的话,更让她深恶痛绝。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宋谨央就只能活自己的掌控中。
只要她嫁了,自己就能得到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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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念之差呀,当时的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
接到人假传“圣旨”,就真的穿上嫁衣,巴巴地嫁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