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许小梅:“把她也拷了,一起带走。”
许小梅懵了,连迭声说:“我就随便说说,至于拷我吗?”
老公安声厉:“因为谣言可能致人死亡,所以要负法律责任,拷上。”
许小梅总算怂了,放声大哭,围观群众也全闭紧了嘴巴。
……
老公安一开始以为陈棉棉只是个普通军嫂。
但一听部队番号,他严肃了:“你确定这个赵军官,是在这儿工作?”
又说:“这可是特级保密番号。”
特级保密番号是,如无要事,地方政府一律不得随意联络的。
离异的前妻而已,非一般的事公安也不会帮她。
陈棉棉恳求说:“您再加一句,就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她故意激着许小梅污蔑她,其实就是为了一通经由公安发出的电报。
毕竟不是电话直联,她不确定赵慧能不能收到消息,也不确定人家管不管她。
但难产是一柄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她必须多做几手准备。
见老公安犹豫,似乎还下不了决心。
挺胸抬头,她又是一声高呼:“同志们,我冤枉啊。”
再指许小梅:“我之所以离婚,全是他们两口子害的。”
招待所今天连连爆大瓜,不但客人们集体出动,附近的居民也全来凑热闹了。
有的人还从国营商店买了瓜了饮料,边吃边看。
许小梅下意识反驳:“你放屁。”
陈棉棉嗓音高亢:“我要告陈金辉夫妻破坏军人婚姻,盗窃军人财物,危害军人人身安全,差点害死一位军官,而且我有证据,就在现场。”
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
群众只怕陈棉棉太激动伤到自己,齐声说:“闺女别激动,慢慢说。”
吴菁菁说:“把证据拿出来,公安会帮你撑腰的。”
陈棉棉先说:“原本我婚姻美满夫妻恩爱,但自打我结婚,陈金辉就觉得,姐夫的东西都应该是他的,听说赵军官家里有茅台和保命药,他就强迫我去偷。”
又说:“他原本是临时工,是给领导送了茅台才转正的。”
陈金辉一脸的血和大水泡,彻底懵了:“姐,茅台酒是咱娘要的,可不是我。”
许小梅也说:“酒是我婆婆给的,咋就成偷了?”
又哭着说:“再说了,小舅子拿姐夫的东西,能算偷吗?”
小舅子拿姐夫的东西确实不算偷。
但陈棉棉再说:“陈金辉听说部队冬天发的棉衣靴子特别保暖,想要,就不停殴打,逼迫我,让去偷我丈夫的棉衣。”
又扬起调子说:“在陈金辉的淫威下,我偷走了我丈夫的特制棉衣,他带着普通棉衣进大漠,却差点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真实情况是,陈金辉听说保密部队的特供棉衣好,想要,就写信给女配,撒谎说自己得了肺结核,要没件好棉衣,这个冬天他熬不过去,她可就没有宝贝弟弟了,女配当真了,就悄悄把丈夫的新棉袄给调包了。
赵凌成进了大漠才发现棉衣不保暖,差点没活活冻死。
回来后俩人吵起来,女配要离婚,他也就同意了。
就好比妞妞之死,女配和陈金辉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一样,调包棉衣也是。
他们差点害死人,可他们全没意识到自己有错。
赵凌成牺牲后,陈金辉听说时还要啐一句:当了首长不会玩权力,他死的活该!
那时他们全家都在铁路系统了,但又盯上了部队,想捞油水。
可因为妞妞死,他们捞油水的美梦也就破灭了。
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书里惨死的小妞妞,陈棉棉必须让陈金辉去蹲回大狱!
……
被姐姐连番背刺,陈金辉彻底懵了。
机械摇头,只一味说:“撒谎,她撒谎。”
但老公安突然一把撸起他的裤管:“嚯,特供翻毛皮鞋?”
再扯他的衣服:“特供手表特供皮带,哥们,你把你姐夫给抄家了吧。”
证据确凿,他浑身上下,全是保密部队的特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