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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6页)

盛锦水冷着脸,并不回她。

恰在此时,寸心小跑着进来,凑近耳语了几句。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她眼中不再只有冷意,更多的还是怒气,“大伯大伯母只阿姐一个女儿,在家时也是千娇百宠,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嫁到吴家不到一年,就遭此横祸。今日我定要追究到底,阿姐究竟为何小产?你们吴家又是如何行事,竟将一个康健的女儿逼到如此境地!”

吴老夫人惯会撒泼,听到前边的还想用方才“病秧子”的说辞回敬,余光却瞥见孙氏正给自己使眼色,想着姓盛的不好对付,终是闭了嘴,让晚辈打头阵,自己则留着精力对付即将到来的盛大夫妇。

孙氏清清嗓子道:“盛家姑娘,你这话就有些过了。都是自家人,弟媳肚子里的还是三弟的孩子,谁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一场意外,可千万别让我们两家生了嫌隙。”

吴家三个儿子,性子各不相同,老大性子像爹,老二性子像娘,倒是老三这个走街串户的货郎时常不在家中,谁也不像。

“就是就是。”见媳妇开口,吴老二忙应和道,“我阿娘心直口快,也不是嫌弟媳身子不好,只是发生这样的事,她也心急,这才想得多了些。”

比起吴老夫人明面上的撒泼,孙氏吴老二这番话可有技巧多了,不仅将吴家摘了出去,还将这件事定性为意外。

若不是有孙大夫的诊断,盛锦水说不定真信了这是场意外。

“若是意外,何故拦着人不让请大夫!”既然孙氏要当这个出头鸟,盛锦水便也不与她客气,直接道,“还是你们怕被大夫瞧出阿姐小产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阿姐有孕月余,身体强健,除胃口不佳外并无其他症状,今日孙大夫诊断,之所以流产,是因为重物撞到肚腹,害她跌坐在地。”

盛锦水偏头看吴辉,“我问一句,阿姐今日可有出门?”

吴辉怔怔的,心中千丝万缕,已依稀有了答案。

“没有,”他伸手抹了把脸,回忆起细节,“今日阿娘突然说要吃炖猪蹄,我拿了钱便去买了只猪蹄。回来便见安安倒在院子里,我让人去请大夫,都说安安只是摔了一跤,不会有事。”

越到后边,他的声音越低。

盛安安是在他出门后出的事,其中又牵涉到自家人,他感到绝望也是正常。

盛锦水却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阿姐一人躺在院中?身边可有人,或是什么物件?”

“没有。”当时虽着急,但吴辉记得清楚,盛安安身边没有任何阻挡,只她一人可怜地倒在院中。

“你家中几个子侄?”盛锦水继续问道。

“三个,我大哥家只两个女儿,二哥家有个小子。”吴辉不解,但还是如实道。

孙氏闻言,已经变了脸色,勉强道:“问这些做什么?大人的事何必牵扯孩子呢。”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分明是不打自招,便连一直忍着没出声的吴老夫人都不禁看向她,眼露狐疑。

方才不愿人去请大夫是因为心疼银钱,还有就是觉得盛安安矫情,不过浆洗晾晒几件衣物,怎么就小产了?

现下孙氏情急之下说漏嘴,她也明白过来,定是孙氏生的皮猴子闯的祸。

在座的吴家人就算猜到了也都没出声,毕竟是家中唯一的孙子,比起因小产卧床不起的盛安安,保谁显而易见。

唯有吴辉,受到的冲击不小,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家二哥和孙氏,“二哥二嫂,真是阿庆做的?”

“休要听那庸医胡说,”孙氏赶紧开口,正色道,“阿庆的性子你还不知晓吗?再说五六岁孩子,就算平素皮些,也不能一遇事就觉得是他做的。再怎么说也是你亲侄子,无缘无故地冤枉他,可是要让他伤心死了。”

听他这么说,吴辉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孙大夫的本事他方才是亲眼瞧见的,服了药丸,又是几针下去,盛安安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开始好转,没多久就缓了过来。

若这样的大夫还是庸医,这世上怕是没有医术精湛的大夫了。

何况阿庆作为家中孙辈中唯一的男丁,自小被宠着长大,早养成了副无法无天的性子,将人撞晕后便不管的事还真做得出来。

看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孙氏有些急了。

不过她也聪明,并不指望吴辉相信自己,只对着吴老爷子和吴老夫人哭,妄图将长辈身份压他。

“我苦命的儿啊,都是做阿娘的护不住你,让你糟了猜忌,被人挑拨和亲叔叔的关系。”孙氏捂着脸嘤嘤哭着,咬字却格外清晰,让在场众人听得分明,“就因家中只你一个男孩儿,便将这等脏水泼到你身上,我的儿啊,受了冤枉可太委屈了!”

她本意是提醒吴家长辈,眼下孙辈中只有阿庆这一个男孩,可听在李氏耳里却有些难受了。

她进门后就生了两个女儿,好因此受了不少嫌弃。

如今她不光提起阿庆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也在提醒家中另有两个女孩。

如果盛安安被撞是真的,而撞人的不是二房家的阿庆,那剩下有嫌疑的,不就是她的两个女儿了吗?

想到这,李氏脸色越发难看,为保下阿庆,平息盛家怒火,将自家孩子推出去抵罪这样的事,吴家老两口还真干得出来。

吴老大懦弱,指望他开口说话是不可能了。

李氏一急,开口道:“二弟妹,这话可要说清楚。不是你家阿庆做的,难道还是我家两个文静的女儿做的?”

孙氏一滞,暗骂李氏蠢货,可面上还要表现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大嫂,你真真是冤枉我了,我一点没那意思。”

看两个儿媳非但没一致对外,反倒窝里斗起来,吴老夫人的脸都黑了。

她沉声道:“都别说了,是不是被撞的还没定论呢,你们别急着认下了!”

“何必惺惺作态,吴家难道是谁会哭就谁有理吗?”盛锦水嗤笑,“能将我阿姐撞到的小孩,至高不过胸,至低到她腹部。何况人已经醒了,将你们口中阿庆叫来对峙就是,谁是谁非马上能见分晓。”

吴老夫人面皮抽动,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被打了脸。

她也是被孙氏带歪了,光想着保住孙子,却忘了盛安安已经醒了,此时争辩这些已没了意义。

想到这,她狠狠剜了眼李氏和孙氏。

家里女人都没再开口,作为一家之主的吴老爷子只能硬着头皮道:“如果真是阿庆做的,我定会让老二家的好好罚他,叫他不敢再皮。可毕竟只是个孩子,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何况老三家的已经没事了,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还真是和的一手好稀泥,盛锦水闻言不为所动,“出嫁前阿姐也是盛家的孩子,大伯大伯母的女儿。只是因为她年岁大些,懂得是非道理就该一退再退,就算差点丢掉性命也要看在对方年幼的份上原谅,活该承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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