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欣喜的笑着,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漏洞,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双目含情,面庞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层,那娇艳欲滴的小模样,让他心头的火染的热热的,只得抑制再抑制。
伸出手,脱去了她脚上的桎梏,足下入手如玉般细滑,还没比不上他手掌的大小。
“真好看。”他这样说着,便不忍心再让她受冻,将她的脚放入木盆里。轻轻的清洗着,生怕下重了手,弄疼了她。
好一会,看到她的双脚都染上了红晕,才将它们拎出来,低头细细的擦拭着。
她却被他弄的痒痒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突然变的大胆了些,用擦干净的一只玉足,勾起了他的下巴,问道:“你还是那个林铮林大人吗?”
他不说话,他只想吻她,她却自顾自的说着话。
“不,不是,你是梦,你是梦里面的人。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梦里面……我,鸢歌的男人。”这样说着,她双手捧起他的脸,越发细细的贪看了起来。
此时的林铮哪里还忍得住?将手里的布扔到了一旁的轮椅上,便朝着鸢歌压了过去。
跟之前不同的是,她不再抗拒他。
感受到她的反应,他顿了顿:“你……”
她却反手搂上了他的脖颈,烛火的柔光打在她脸上,让她更显光彩夺目,床帘被暖风吹动,微微晃动起来,在她的身上扫过一层阴影,却让她整个人显得更为立体生动起来。
她盯着他,只不过是眨了眨眼,却将他的心魂都勾了去。或许是每对恋爱中的男女都会不自觉的用过滤镜去看对方,总觉得对方怎么样都好看,不自觉的便会被吸引了过去。
他顺着往下看去,她的唇角因为天气的原因有些干裂,却在诱惑着他去滋润,下颌有阴影打下,衬着脖颈那里的肤色更加的白皙,再往下看去……
突然有重物摔落在地的声音。林铮顿了顿,才强忍着心火向一旁看去……是那个木盒从床头掉到了地上。
鸢歌抬眼看去,却忍不住喃喃了一声:“父亲……”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瞬间,他也失去了再往下的兴致。虽然欲望犹在,但是却不得不顾及她的情绪。他见她的模样,哪能不知道,其实,她还没有准备好。
心里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整了整她的衣衫,流连间,却只有单纯的惜爱之意,并无唐突。
她只侧过了头,咬着下唇,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他却越发心疼起来。他是想要她,却不是这样仿佛挟恩求报的夜晚。
而是平等的两个人,全身全意的相互依赖托付。
他坐起身子,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用手去让她放开咬住的下唇,看到她疑惑的看着他。带着迷茫的眼神。
“没事,如果你不愿意……”他将她揽在怀里这样说着。
“我愿意的!”她在他怀里直起身子,正对上他的目光,“我刚刚只是……”
这样说着,她又渐渐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的,你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完全信任于我……你只是还有些害怕……”他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青丝,这般温柔的说着。
她却被他的一番话,惹得红了眼眶:“也只有你才是个傻的,要是换做旁人,刚才就已经……”
偏偏他却这样呵护她。眼见着她又有了下珍珠的迹象。
他只得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大禹治水,三过门而不入……我可不是圣人,也就只仅此一次……以后,莫要再诱惑于我了……”
她听了此言,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羞愤不已。
他却只是扯了被褥将她盖住,卷成了春卷的模样,越发觉得她可爱动人。却也只是亲了亲她小嘴便下了床。
蹲下身,他捡起了滚落在地的木盒,找了个趁手的工具便开始撬起了上头的锁。
她的心神也被木盒吸引了,便什么也没有说,扑闪着双眼看着。
她曾经为爹爹的死难过了好几天,可是后来……因为有林铮在一旁陪伴着,她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总会有旁的事牵扯着她的身心,还没来得及太过悲哀,爹爹的冤情便可以洗清了。还来不及去感叹什么,好不容易伤感一下,他却总能将她从这股子负面情绪中拉扯出来。
或许,能遇见他,是她一辈子的幸事。虽然,心头总有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惴惴不安不好的预感。但是,她却是不惧的,她想,就算今晚……他们犯了糊涂,做了那等事,她也是不悔的!
正想着,林铮便将手中的木盒撬开了。将其打开,饶是心里有了猜想,他却还是被木盒里头的东西惊了一下!
正上面是一叠造船图,有的纸张都已然泛黄,想来是有些年头了,紧接着一张比一张新,却是更多的关于船舰的奇思构想,一张比一张精彩绝伦!
工部侍郎在船舰建造上堪称大才!这盒子里是他毕生的心血!这般敬职的人却被诬陷致族灭!这样的人每损失一个都是国家之痛!偏偏因为权势之争而折损,就算从原主的记忆中,他知道今上是明君,却也忍不住在心里怨怼一二,感叹着明珠暗投。
第63章第六十三章共处一室3前有狼,……
林铮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是刑部的过错,是他大理寺的过错,是上层统治的过错!是皇帝的过错!
说到底……也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而已。林铮的眼角有些酸涩,闭了闭眼。
那些造船图下还有着一叠纸,他已经猜到了会是什么,却不想去看,那些东西是对这样一个大师的玷污,是对一个兢兢业业,只想着提升自己国家造船技术的一个勤恳官员的亵渎!
鸢歌看他对着
一叠纸看得入神,也掀开了被褥下床,趿了鞋扶着他的手臂,稍稍踮起脚看着他手里的图纸。
从来不知道他站起来后是这般高,她娇娇小小的,仰着才能逆光看清他的模样。
他见她下了床,连忙将图纸放到一边,捏了捏她的手:“下床干嘛?还不快回去躺着,不冷么?”
他这样说着,也不让她瞧他手上的图,怕她看了会难过。
她嘟着嘴也不去抢,看了看木盒里剩余的那叠纸,翻出来看了看:“这是!太子殿下跟六皇子……谋划刺杀?!运输鸦片?鸦片是什么?……还有这些与西域的信件!这可是通敌!他们!原来是他们吗?是他们叫我爹爹为他们画图纸?图纸到手了,但是我爹爹不肯归顺,便要除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