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再嫁再娶?
松开对妧枝的?控制钳制,也不再一心想要从妧枝那里索求一个答案,商榷安目无喜色收回目光,与他二人成了楚河汉界,立场分?明,“这是我和她的?家务事,任何人都没有插足的资格,更无权在此置喙。”
他不再试图与妧枝拉近距离,而是冷眼看着她跟历常珽。
而平氏那边已经被京都知?府的?三言两语,糊弄得几乎信以为真,妧枝失踪这几日是被商榷安救了,是以二人已经相处出感情。
妧府聚集了太多的?人,平氏在妧嵘下狱后再未历经过这么大的?岔子。
她还是朝商榷安的?方向走来,“商密使,这事似乎有些不对啊……”
不仅妧酨曾经稀罕他这个姐夫,平氏上辈子也十分?看好这个女婿,极力撮合他与妧枝夫妻和睦。
但如今这些人都没有从前记忆,看他的?目光也充满距离,并且有些抗拒、犹豫,小心谨慎说:“我夫君从前他是带着阿枝和濉安王府议亲过,但是此事没成?……”
“如今阿枝已经和锦瀚郡王议亲了,常珽和阿枝都有婚约在身,所以不适合再跟商密使婚配。”
平氏诚惶诚恐,生怕给儿女惹了麻烦。
字字句句,都彰显历常珽跟他们的?关系才最亲近。
商榷安感受着和上一世全然不同?的?待遇,滋味五味杂陈,然而神情还算淡定。
他对平氏到底没有出言威胁,大放厥词,竟还宽慰平氏,“夫人不必有压力,事在人为,亲事即使妧世叔不在此,对我来说尚且算数,不会有变。”
他一意孤行,下定聘礼,无论平氏露出哪种举棋不定,尴尬为难的?表情,都没有改变主意。
商榷安今日来此,不过是为了宣誓主权,让人知?晓,妧枝的?未婚夫婿可不止有历常珽一个。
而他很快就不再是了。
闹剧随着商榷安带来的?人离去而渐渐熄火,庭院里只剩箱箱聘礼丢置在此,街坊四邻也都看了场热闹,在妧家的?下人去关门时,笑而不语回到自家院子里。
在场的?只剩妧枝历常珽等人,平氏甚是难为情的?看向长女跟未来女婿,今日这事可不止是给她出了个难题。
更是让他们二人陷入困境。
尤其商榷安一来就这般阵势,更让作?为妧枝真正的?未来夫婿的?历常珽难堪。
“阿枝,怎生是好?”平氏向女儿求助。
和历常珽对视一眼,二人十指交握,妧枝安抚平氏,“阿母,我不可能嫁他的?,我的?夫婿只会是常珽。”
这是在向平氏表态,也是妧枝自己的?心意。
她给了历常珽极大的?肯定,“我会想办法阻止他。”
这场闹剧不过是商榷安想向他宣战,而妧枝跟他的?亲事是过了明路的?,合情合理也不应该由商榷安来掺一脚。
“这些时日,事情未彻底解决之前,你且不要一个人出门,或是跟我回郡王府。”
“直到成?婚那日,我再送你回来。”
历常珽决定将?妧枝放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妧府显然不能保证妧枝的?安危,她就是在自己家门口被掠走的?。
商榷安想对她下手,自然是阻拦不了。
但若是在郡王府,多少?都不会让人轻易接触到妧枝。
妧枝看向平氏,似乎也理解历常珽这般做法,平氏同?意的?点头,“那就……去小住些时日,我去帮你收拾些衣物?”
“麻烦阿母了。”
当日,放置着那一地的?聘礼不管,妧枝和历常珽立即离开妧家,去到了郡王府。
京都对那日生的?事,随着流言蜚语盛起,越来越多人对此有所耳闻。
传至濉安王府里,李屹其皮笑肉不笑,在濉安王和王妃面前道:“我早说,她跟表兄不清不楚,是个见风使舵,爱慕虚荣的?性子。好在我没与她议成?亲事,不然今日让人瞧不起的?可就是我了。”
有个那样?名声的?未婚妻,到底是不光彩的?。
退了亲的?李含翎听?着兄长的?话,更是阴着脸,“到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又勾搭上我们的?兄长,闹得这么轰轰烈烈?当时最先?议亲的?时候,怎么不知?商榷安非娶她不可?”
这话的?话头指向了这个家中权威最大人影,濉安王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俨然也不知?情,什?么时候妧枝与商榷安会展至此。
明明两个人怎么打探,都不像是有交集的?样?子。
濉安王妃:“今日常珽派人送信过来,与你说什?么了?”
因为妧枝,王府与甘家都少?了往来,更甚者历常珽那边也都暂且与这位姨母断了关系。
但这次一早,居然会有郡王府的?人上门。
濉安王沉默半晌,这才吐露,“他来送礼,且让我约束好榷安,让他不要纠缠妧嵘的?女儿。”
……
御史台的?长官御史中丞姓唐,曾受理过不少?案件,以纠察弹劾百官整肃纲纪为己任。
不曾想,有朝一日会有一把出乎意料的?弹劾白简出现?在面前。
“情况若是属实,那本朝官纪可有的?肃清了。”
在屋中一旁难得来一趟的?宰执薛瑥甫坐在一旁喝着茶,闻言一笑,“要找到我们商密使的?污点可不容易,如此郎君,向来可都是滴水不漏,百密无一疏。这次,怎会犯这样?的?糊涂?”
“那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年轻人,总会被乱花迷住了眼。”
“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