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里的灯火又被点?亮了一次,商榷安问了下人时辰,当即皱眉,“妧娘子?呢,怎么还未出来??”
他沐浴过,洁净了身体,身着里衣披了件靛青的锦衣外袍,乌?如墨,卸了?冠,缠了一根玉簪披散在?身后?。
样式轻简,通身清贵而气派。
妧枝迟迟不进门,商榷安以为她又要?退缩,这次从榻上动身,想要?亲自去浴房那边看看。
然而就?在?商榷安隐隐不满之时,一道洗得白里透红,浑身散?着还未消散的热气的妧枝从门口进来?。
婢女帮她包着湿掉的?尾,她素面朝天,面颊却如染了脂膏一样宣红,绮媚娇艳,一袭洁白里衣长袍,裹着她窈窕曼妙的腰身。
整个人不再清冷不好亲近,而是多了许多暖意,暖到商榷安想要?替她揭开外面的衣襟,去埋头轻嗅那曾勾引过他,缠绵悱恻的幽幽香气。
妧枝一见?商榷安朝她走来?,不禁干咽一口气,如今已是骑虎难下的程度。
她的暂时妥协,被商榷安误以为她愿意跟他重?修于好,甚至接受二?人能同榻而眠。
“都出去。”商榷安上来?,就?当着婢女的面,将妧枝腰身一捞。
他的掌心炽热的贴在?她的腰杆上,沉着有力,且他们腰下的距离同样紧贴。
妧枝慌中?撑着他的胸膛,往后?仰,免得胸前与他撞上,然而这样的姿势还是太过孟浪,一旁的婢女早已训练有素底下了头。
妧枝紧张道:“等等,我?还是湿的,让她帮我擦干了再走。”
距离子?夜还不到时候,俨然商榷安已经按耐不住,想与她亲热一番。
妧枝只能找借口将婢女挽留。
可是商榷安道:“不必用她,我来?帮你擦。”
妧枝否定,“不行,你手太糙,我不用你帮我。还是让其他人来?。”
商榷安定定看着她,像在?确认妧枝说的话有几分虚实。
他的手糙?的确,他掌心有茧,以前更?多,那都是在?商朔老家时,做了一些苦力活还有执笔书写磨出来?的。
如今他位高权重?,年纪轻轻步入仕途,官场沉浮十余载,也算几分养尊处优,手上虽谈不上光洁如玉,但即使有茧摸起来?也不会太过难受。
不过妧枝有所求,为了不让美好的今夜半途而废,或是惹她不高兴,商榷安还是缓缓松开手,让婢女先留下为妧枝擦干头?。
他就?坐在?榻边,看着镜子?前的她,充满耐心和势在?必得。
妧枝对背后?那道默默注视着她的目光感到心惊,她轻抿的唇终于渐渐显露出压力。
内心不再安然而是焦灼,希望时辰能走快些再快点?。
商榷安:“好了。”
在?婢女为妧枝擦干最后?一缕?丝时,商榷安动身过来?,赶走了婢女,占据了她的位置。
这次婢女不再逗留,识相离开,帮他们关上房门。
妧枝从镜子?里看到从背后?胸膛靠上她后?背,将她拥在?双臂里的商榷安,眼神里的忄青欲汹涌,不经意自然而然就?富含侵占性。
“我……”
妧枝刚开一个口,商榷安就?将她下颔对着镜子?抬起来?,屈膝跪在?她身后?,低头往下咬住她那两片嫣红而艳丽的唇。
略带一丝凶狠,渴求和暌违已久的迫不及待,妧枝被迫从口里汲取着津氵夜,和商榷安纠缠,像沸腾的油锅里落入了一滴珠水。
“等,呜呜……等等……”
对扣着她脖颈,用劲缠吻的商榷安对她的话音充耳不闻,一概忽视过去。
甚至还在?此?过程中?,将妧枝扑倒在?地,镜台上的妆奁差点?因此?在?这钳制中?被碰倒。
妧枝终于在?商榷安将手差点?伸入被撩的凌乱扭错的衣裙时,猛地从他脸下将他推开,“等等!”
她喘着粗气,面色绯红,商榷安在?她头上双眼黑瞋略带一丝暗藏的猩红,宛如布有一道血丝,眼神占有欲十足,同样气息不稳,比起妧枝少言不语,只沉默地盯着她。
她仰头平缓呼吸,口中?干渴,“你,你说好不碰我的。”
怎么能不讲信用?
商榷安哂笑:“那是在?榻上。”
他动着唇,气息干热,眼眸却冷,俊容也像抹了胭脂般。
不在?榻上,那便?不作数了。
他俯身瞄准妧枝的唇,如同还想继续,吓得妧枝蜷起身子?,抵挡住他,“你无耻,等等……我渴了,要?喝水。”
她将脸偏过去,埋在?臂弯里,看出她是认真颇为抗拒,商榷安黑眼微沉,却没有?作,而是思量了片刻,微微抬身。
妧枝问:“你带回来?的樱桃酪呢,拿来?,我要?吃。”
商榷安盯着她,静默后?,出声?问:“你今夜很怪。”
妧枝心提到嗓子?眼。
“为何饿的那么快?”虽是抗拒与他亲近,但找的理?由也太多次了。
就?这么不喜欢和他待在?一块?
妧枝哑着嗓子?道:“我想吃,你特意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吃的?”
“不给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