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榷安,没有看错吧?今日这相亲宴,的确是与你无关,你父亲答应过你的事,可不会作假。“
濉安王妃:“他岂敢不尊重你的意见呢?”
在东林寺,妧枝没与商榷安相看成,归家后引妧嵘大怒。
同样的,在王府濉安王也因为商榷安没有出席而感到颜面无光。
却不想当日对方一回来,就与濉安王做了一笔交易,让他以后再也不要插手商榷安的亲事了。
终身大事他自己来办,娶谁都与王府无关。
是以之后妧嵘领着妧枝前来,才会吃了那样一场挂落。
从书房那边收回目光,商榷安兀自镇定,不似一旁的枕戈,宛若犯了错,略有些讪讪的模样。
“为什么还要与妧家结亲?”
“这,可要问你父亲,也许有他自己的考量。”濉安王妃惊讶道:“怎么,有哪里不合适的么?”
商榷安忽地不说话了。
没想到有妧嵘结党的证据摆在濉安王面前,以为能吓住他,结果还是不能让他知难而退。
不过倒是将亲事人选换了而已。
“榷安?”
在濉安王妃的催促声中,商榷安道:“既然府里还有喜事,那就不多打扰了。”
“诶,这就走了?”濉安王妃:“那你误会应当解开了吧,你三弟四弟还未婚配,今年又要再次考取功名。”
“若能得到前探花妧侍郎的指点也是好的。”
“你觉得呢?”
只要跟妧枝相看的不是商榷安,一切都风平浪静。
妧嵘也并非是什么好的岳父大人。
为了撇清干系,商榷安点点头:“如此甚好。”
在李屹其与李含翎领着妧枝即将走过来之前,他快转身,似是不想有一点交集,道:“草玄堂还有客等候,先告辞了。”
濉安王妃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随从匆匆离去。
其他三人早已瞧见这一幕。
妧枝被夹在李屹其和李含翎之间朝濉安王妃走来。
在行了一番礼后,李家三郎李屹其问:“方才那是?”
濉安王妃装傻充愣,“什么?”
她用疑问粉饰太平,即便大家都看到了商榷安的身影,但今日可不宜被破坏,所以最好提都不要提。
李屹其仿若了解母亲的心思,在未得到明示下,接收到濉安王妃的眼神,下意识往中间的妧枝一瞥。
嘴里开口,“呃,父亲……让我和四弟领妧娘子在府里逛逛,母亲,可有推荐的好去处?”
濉安王妃:“你这孩子,府里这么大,何处不能赏景。这我可不好插手,既然妧娘子有人陪了,那我可就去忙了。”
“你们两个,可要好生照顾好人家。”
如同不曾听懂这对母子打的谜语,妧枝身处中心,连眉头都没掀。
但她自身有一副好相貌,眉眼又极具欺骗性,虽然冷了些,却并不惹人反感。
反而觉得她这副气质姿态,太过脆弱。
“阿枝。”濉安王妃上来握住妧枝的手。
上回登门,因本不打算与妧家往来了,所以她并没有现身。
如今又不一样,她用看将来儿媳妇的眼神暗地里将妧枝挑剔了一番,事实证明,容貌没有瑕疵,但性子不明。
还是需要多接触。
“让三郎四郎陪你,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尽管吩咐他们就是。等逛累了,可歇下来喝杯茶,吃些点心。”
濉安王妃脱下手腕上的一只玉镯,放进妧枝手里,笑着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定然与我们有缘,这东西你好生收着,就当是见面礼,千万不要与我客气。”
她举止强硬,妧枝实则根本没有推脱,就被强迫收下了这只玉镯。
成色碧绿,一看就是好货色。
“多谢王妃。”
“去吧,去玩吧。”
在挥手中,妧枝被李家三郎四郎带着走出了香榭苑。
两位公子中,李含翎的年纪其实与妧枝相仿,都不过十九岁,而李屹其老成几分,性子却天壤之别。
李含翎年轻气盛,李屹其有种伪装的沉稳。
曾经,他们都是妧枝的小叔子。
妧枝对他们并不陌生,李含翎李屹其却是在稍显安静的气氛中,明里暗里都对她观察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