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梵摆手,神情恹恹:“没有,回去歇着吧。”
阿尧点点头,转身离开。
丁若静洗完澡才打开袋子里的衣服,这一打开给她吓了一跳,里面是条黑色性感短裙,内衣内裤齐全。
徐青梵的人什么审美水准?
她忍着羞耻把衣服抖开,明亮的光线下黑色绸缎面料有些晃眼,腰部以金色链子装饰,后背镂空,这衣服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丁若静脸颊爆红,身上没擦干净的水像在她皮肤上沸腾,犹如岩浆灼热。
她回忆起徐青梵的人送来衣服时意味深长的目光,瞬间觉得头疼。
徐青梵的手下肯定是误会了,不然也不会送这么……一言难尽的衣服。
丁若静在冰凉的地板上站着,拽着浴巾的手一秒不敢放松,她实在没勇气穿如此色情的衣服,大脑在不停的做思想斗争。
忽然,她察觉身下有什么滑腻的液体淌出来,顺着腿根往下流。
她思维呆滞了一瞬,被接踵而至的小腹坠痛唤回。
丁若静濒临崩溃。
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来月经了。
为了高考,她到医院买了药推迟日期。
当时医生并不建议她这么做,但她的小日子刚好就在高考那两天,没办法只能吃药延迟。
徐老夫人日理万机,平时关注等人的学习就已经是额外的恩赐了,这种小事情顾虑不到很正常,但给他们配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不敢给她开药。
据说是前面有段时间徐希睇因为考试一直在吃推迟经期的药,附中的大考小考多,她把经期一直推后,最后直接没有月经了,家里人帮忙费了不少心思。
得知此事的她只能私下去求徐希睇,清冷少女盯着她看了半晌,“你确定要吃药?”
丁若静当时不懂她眼中的讥讽还有一闪而过的怜惜是何意思。
现在懂了。
那药她吃了后效果绝佳,经期理所当然的推迟了,但直到高考成绩出来了,她的月经都没有再次造访过。
如今没有任何征兆,她提前也没有感到哪不舒服,突然就来了,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喝了不少果酒不提,她现在还在别人家家里,身上连片卫生巾都没有带。
小腹传来阵阵痛感,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痛。
她自小爱护自己的身体,言女士对她严加看管,告诉她:女孩子的身体最重要,它娇贵,容易受到伤害,所以要用心照顾。
她素来听话,作息规律,饮食均衡,积极排解压力。
在言女士出事、她入住徐家前,她的身体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大问题,完全没有感受过痛经的滋味。
她的脸色霎时苍白,血浸染了白色浴袍,丁若静难受的站不稳,她蹲在地上,小手捂住腹部,用力按压。
怪不得徐希睇会问她确不确定要吃药,原来那个药的副作用这么大。
推迟倒是推迟了,但推迟了好久,而且它再次造访的时候居然会令人猝不及防的疼的受不了。
丁若静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缩成一团,捂住肚子,缓解疼痛。
“丁若静,你洗个澡怎么洗这么久,要出来了吗?”
徐青梵敲浴室门的时候,丁若静从疼痛里缓过劲,勉强直起身,哆嗦着开了门,探出头去,绵软的求他:“哥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男人见到她惨白的面色,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瑞凤眼里情绪不明,他说:“你哪不舒服,还走得动路么?我去拿车钥匙,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挪步欲走,丁若静急忙从浴室里探出只莹白的手,拽住他的衣袖,指甲因为用力泛白。
徐青梵的脚步没刹住,将小姑娘完整的从浴室里扯了出来。
他眼睛对上她,看清她的着装后,眸色加深。
少女裹着白色浴袍,优渥的天鹅颈展露出来,皮肤光洁细腻,白皙如瓷器,而且她裹的浴袍好像还是他经常用的那件。
时候不早了。
在丁若静进浴室后,他回房间换了身丝绸睡衣,还开了个短暂的会议,结果等他出来喝水才发现,浴室灯火通明,她的澡居然还没有洗好。
这才来敲门询问。
他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丁若静的很白,也很瘦小。
尤其是在他的衬托下。
他的手大概能圈住三个她的白手腕。而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与她亲密接触的时候,将她显得特别白。
他跟她站一起,就像是狼和兔子。
“哥哥。”
丁若静疼的咬紧唇瓣,低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