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忙轻声附和道:“奴才在呢,娘娘。”
只要蝶妃能好好活着,阿戚野的铁骑便不会席卷中原,最糟糕的结局也就不会到来。
于她而言,蝶妃就是祖宗,得好好哄着供着。
犹豫了片刻,女人忽然抬眼看她,语气间带了些试探。
“你与那太子……关系甚好?”
柳禾嘴角一抽。
好个锤子。
她与长胥祈之间的新仇旧怨,怕是一个本子都写不完全。
“娘娘说笑了,奴才是下人,既为下人,主子的话便是天,不敢违逆,更不敢随意攀扯关系。”
见她不像是在说假话糊弄自己,蝶妃这才稍稍放了心。
太好了,看来小柳不喜欢那什么太子。
阿弟一定还有机会。
……
芳菲阁。
栾贵妃挑弄着香粉的长甲忽地顿住。
“此话当真?”
“当真,奴婢确实亲眼瞧见蝶妃与那小柳子举止亲密,与众不同,还有……”
不久前从承欢阁溜出来的小宫女顿了顿。
“太子殿下也参与其中,三人的关系……瞧着甚是不对劲。”
听她说完,栾贵妃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奸诈。
“本宫正愁着如何处理他们,想不到这两个讨人厌的竟凑到了一起,那就别怪本宫一石二鸟了……”
女人懒洋洋地靠回了贵妃榻。
“婵儿,你过来。”
……
第59章遭人陷害
那日过后。
蝶妃似乎渐渐适应了皇宫的生活。
为显示自己对番邦公主的重视,长胥承璜来后宫的次数不得不急剧增加。
每每象征性陪蝶妃用过膳之后,他都会绕远路来看皇后。
……
又是一日。
看着低眉顺目站在角落里的柳禾,皇帝微微侧目,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今日没去蝶妃那里?”
柳禾一愣,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问。
“她又同朕念叨起你了。”
皇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慧深莫测,叫人根本听不出喜怒。
柳禾在心底叫苦不迭。
先前她便嘱咐过蝶妃,既已入了宫,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言行,不然便极易惹祸上身。
看来她还是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柳禾一声也不敢吭,长胥承璜越看她不顺眼。
近来去看望蝶妃,原本是想商讨些与番邦各部的正事,谁料她竟三两句话都离不开皇后身边那个小太监。
知道的是皇宫里的太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后妃的情郎呢。
“你倒是颇有本事,”皇帝冷哼一声,满脸不悦,“先是皇后,后是蝶妃,看来你不光会哄朕的皇子,女人你倒是也会哄得很啊。”
柳禾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怎么,要不要朕把这个位子,让给你坐坐啊?”
柳禾一时没能刹住车,顺势点头。
点头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