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麻的!他麻的!去死——”
飞坦挑了挑眉,玛奇表情逐渐凝固,速来以强悍闻名的他们,此刻竟被这骂街般的输出震住了,这着实是没想过的发展节奏。
伊维塔伸手拍了拍飞坦的肩膀,语气轻快:“习惯就好,她每次被奥纳德气到,都会回来拆家,不咬人,放心,不过我劝你站远一点,容易误伤。”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房间里传来“哐啷”一声,周遭的整面墙开出无数蜘蛛网纹直开到天花板,粉刷的墙灰瞬间扑簌簌落了一地。
“嘎吱——!”
门打开了,爱莎拎着棒球棍跨出门槛,发梢沾着天花板扑簌簌落下的墙皮,脸颊因暴怒而泛起潮红。
她恶狠狠盯着伊维塔,咬牙出声,“别跟我的人乱说话,我要是没人要,你死定了。”
说完她拉着飞坦就进了房间。
“砰——”一声脆响,门外只剩下了伊维塔跟玛奇。
伊维塔眨巴眨巴眼,扭头看向玛奇,“你朋友战斗力怎么样?”
玛奇想了一下,“还行,挺持久的。”
“回我房间喝一杯?”
“走。”
。。。。。。
回到房间的两人,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打起来,爱莎“哐当”一声把棒球棍甩到墙角,踩着满地狼藉盘腿坐下,就这么开始打起了游戏。
飞坦站在门口,轻拨弄着脚边一块水晶吊灯残骸,表情淡淡。
他从小在流星街长大,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杀人后跳舞的,见过碎尸时哼歌的,但刚拆完房间就若无其事打游戏的,也就爱莎跟他了吧。
此时昏暗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墙体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床上的弹簧像扭曲的肠子般支棱在外,摇摇晃躺,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盏灯在呲呲啦啦坚持。
唯一完好的大概就是电视机,爱莎正鼓着腮帮子专注打游戏。
飞坦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玩的是一款高难度多线rpg,一个手柄操控角色在四个画面里来回跳动。
在阴影中,她控制的是刺客;在结界里,她控制的是法师;在宫殿里,她控制的是骑士;在废墟里,她控制的是药师。
四个视角在屏幕上快速切换,爱莎的操作行云流水,像是很适应这种复杂的多线运算。
飞坦看了一会儿就兴致缺缺。
太麻烦了,他喜欢直来直往的战斗,能一刀解决的,绝不用第二刀。这种需要解谜、推理、战斗的多线操作游戏,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耐心。
“无聊。”他忍不住嗤笑出声,“真正的战斗哪需要这么多花招。”
爱莎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了,但那眼神说多凉就有多凉,屏幕上的四个角色也随着她的操作停止同时转头回望,跟着爱莎直勾勾地「看」向飞坦。
飞坦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那种被数据凝视的毛骨悚然感,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这游戏。。。”他声音低沉,“怎么怪怪的。”
爱莎瘪着嘴,“我喜欢,你管我。”
飞坦盯着她看了好几秒,莫名也将这画面给看顺眼了。
他踢开脚边的残骸,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想挖眼珠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