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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给重生的小姐当丫鬟 > 3040(第7页)

3040(第7页)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有甚么事?”老夫人问,她精力不济,双眼略带迷蒙,又不悦,本来吃药后她就该歇息了。

“母亲,还请母亲做主。”大夫人眼泪说来就来,身子颤抖得不能立住,委屈得很。

南枝也在一旁,暗自瞅着一溜烟的人,五夫人、陈妈妈、杜妈妈……一竿子人都是与她有仇的人,合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你仔仔细细说。”待被扶起坐稳后,老夫人指了指抹额,七姑娘给她戴上,她便拍了拍七姑娘的手,靠在她身上。

“母亲,是这样的,今儿儿媳教人开库验三姑娘的嫁妆,不曾想发觉丢了好几样东西,别的也就罢了,可其中一样雪香冰片名贵得紧,原是聘礼,后又作嫁妆,给三姑娘抬出门,可两份雪香冰片,竟少了一份,如何使得?”大夫人也是个颠倒是非黑白的个中好手,只把事情往自个有益处的方向说。

“于是我就派人去查,待所有奴仆到齐,在花房管事杜妈妈身上发现了香料的踪迹,一问才得知,香料是五夫人身边的陈妈妈赠她的贺礼。”大夫人已然哭起来,“事情明了,便是那陈妈妈,趁着那日晒聘礼时偷盗,又不知这物珍贵,随手送出去。原本我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可是那嫁妆单子,早在前几日就送去了青州,只怕这会儿秦夫人都已经过目了,我们这边想变通都不行。”

她说话极快,一通下来,老夫人头晕目眩,只觉得头更疼了,好容易理顺,便看向五夫人,“你可有话要说?她一个奴婢,若不是仗着你的恩宠,怎么敢做下流的事?”

她那样的身份,还不至于审问陈妈妈,故而先问的五夫人。

室内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一毫药味,五夫人舌尖泛苦,回答道:“母亲,她跟着我,向来不缺衣少食,怎么会贪便宜?我不信她会偷东西,此事,想必有人诬陷。”

“诬陷?谁做这样的事?我?还是旁人?”大夫人针锋相对,往常她不是不知道五夫人心狠手辣,可她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她也就不管。如今欺上脸,再不管,还得了!

“你这话何意?便是说我空口白牙?陈妈妈,你且说说,那香料,怎么得来的?”

陈妈妈虽然慌张,但跟了五夫人多年,一听语气便知道,这是要自个想法子脱身。

思来想去,她跪下道:“回主子们,老奴冤枉啊,这礼,也是旁人送我的,我不小心拿错了,这才到了杜妈妈家。可旁人送的,我收的,只是普通的下人使的荷叶香,并不是那等贵价物。”随后又说出赵大娘与方妈妈的名,好洗刷罪名。

这事反倒没完没了,都是一条藤上的东西,找出一个还有一个,接下来,大夫人又吩咐人把这两个喊来,一问,又是道士又是货郎,不成个样子,单惹人发笑!

“这还查甚么,横竖这口子就在你们五房断了,五夫人,你还辩解麽?”大夫人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是你五房的人联手偷了,还是她们真的无辜,总之既然参与的人都是五房的奴婢,那就是你的错。

五夫人身子晃了几下,被松露扶着,看向神色不信任的老夫人,说道:“看情况,不就更能说明,此事是有人故意抹黑我们五房。不然何必寻外人骗她们两个,想查都无踪影。”

她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而这,本该是七姑娘面临的局面。

“怕是你们自导自演,伸手偷了之后,这个陈妈妈脑子糊涂,把香料又送回来了,她方才不是说,拿错了才送到杜妈妈家,可见,原本这礼,就该是私藏起来,教我们谁都找不到,院里就乱找,闹得我们不得安生。”为着自个的利益,大夫人脑里清明,很快抓住了陈妈妈话里的漏洞。

“我们三姑娘得了一个好亲事,你们嫉妒,就出此下策来扰她,偏偏上天垂怜,那等黑心肝的阴谋不成。”讥讽过后,大夫人看向五夫人,“便是如此吧?”

在府里,除了她,还能有谁能这般折腾?

甭说是与五夫人不对付的七姑娘,小小的一个孩子,身边又没有年长妈妈带着,能办成这样的事?

大夫人自然不信,故而只一心怀疑五夫人。

有口说不清,五夫人思量许久,说道:“问题就出在那两个骗子身上,只要找到,真相就能大白。”她节节败退,哪怕再厉害的一个人,凭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无甚好法子。

如果真的是被人算计,那会是谁?

她脸色青白交加,南枝甚喜,暗道:若来回经手的不止是李府的人,那追查起来麻烦不说,也会教人生疑,是不是五夫人的路数。而这,正是她要的,恰如当初她姐姐被她冤枉,辩驳不得,五夫人也该亲身体验一番。

或许正是五夫人的手笔,才让事情进入死路——除了知情人,在场的人都这般想。

大夫人尖锐地发问,“找?哪里恁容易,哪怕找着了,到底耽误了我们三姑娘,结果不是明晃晃?”

“那你待如何?”强撑着一口气,五夫人问她,“总之这事我不认,没准是你发觉丢了,又不想自个承担,才冤我,想教我给你填这漏洞,陈妈妈送的礼是香料,可不代表一定就是雪香冰片,丫鬟们知道甚么,兴许配合你演这一出戏。”

她定然不能轻易认错,届时不止陈妈妈落难,只怕她也要败了去。

“我听说为了给三姑娘还有二公子与三公子说亲,公中入不敷出,你也花了不少嫁妆,该不会银钱不足,故惹事,想让我们五房贴钱给你们办事?”五夫人另起一话题,也给大夫人扣了一个盆子。

见了大夫人那架势,五夫人一心以为大夫人谋算她,也不怀疑七姑娘了。往常她就经常收她的孝敬,如今缺钱,只怕更是变本加厉。

要说这两妯娌当真有趣,大夫人管家多年,所以抓拿奴仆言语里的漏洞便很迅速,而五夫人虽然不管事,可出身商贾,联想到钱财,倒也能乱中找线,给自己谋一个清白。

恰恰符合各自的身份。

从没人直白提起这些事,遮羞布被一把子扯下来,大夫人面上无光,呼吸不由得重几分,愈发恨上打她脸的五夫人,她轻慢地解释道:“你常在院里,很多事都是道

听途说,下人们嚼舌根子没个谱,乱讲。”

“公中与大房都不缺银钱,你莫要信口雌黄,况且,若真不足,我必先寻老夫人过计,又怎么扯到你们五房。”

此话也有理,只五夫人可不信,反问道:“是吗?那为何今年的年礼比往年轻?除夕夜与初一的宴席,虽然菜式与去年无异,可我观,有几道菜用料平之,逊色不少。”连年夜饭的菜都用了次一等的材料,可见的确在省钱。

她也不是那等容易饶人的,一拿住这对自个有利的地方,便使劲用力,“原谅我在老夫人面前说,只是我亦或是奴仆们,都感受到了这俭省之计。那就证明,你管着府里,银钱上不足,可对?”

“呵,我当是甚么,哪怕惯有的赏赐都一概没了之后,我也不会盯上你们五房。”大夫人强撑,没有直截了当承认在省钱,“老夫人,您来评评理,她这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枉了好人。你见识不多,不知雪香冰片难得,我岂会用它来算计?”

她指着五夫人,就差骂一句“蠢货”。

“若丢得只是那等不起眼的物件,又怎能闹得这麽大。”五夫人依旧紧咬着“价格”不放。

如此,两人各执一词,偏偏最重要的人证“货郎”“道士”难以找寻,事情就到了死胡同。

七姑娘给南枝使了一个眼色,目露赞赏,这事做得不错,教她们二人对立,往日有得闹。

“够了!”老夫人一拍桌子,七姑娘赶紧安抚,“祖母,小心您的身子,大夫说您不能动怒。”

“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孝顺,那便好。”指桑骂槐过后,老夫人视线从大夫人脸上挪到五夫人身上,骂道:“非要吵成不带脸?这张脸面还要不要了?亏得还是妯娌,没心没肝,不如到外头,拿了刀剑来打一场,分个胜负?只怕要把我气死,你们就安乐了。”

一番重话砸下来,两个儿媳当场跪下,连带着一大片奴仆,也齐齐磕头。

“此事既然涉及到府外,你们妇人不便调查,就叫他们男人插手,等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论。”老夫人当场命令琉璃去请李通判与五老爷,“两人同时查,是为公正,等因果知晓,才知谁错谁对。”

“是。”两位夫人同时应了,只是心里早已认定是对方做局,本就得了面子情,经此一事,连面子情都没有了。

“缺了雪香冰片,这样,先用我的私房钱给三姑娘买一份,加急,不能让齐家瞧不起我们。权当我给三姑娘添礼,怎样?”

大夫人挤出一抹笑,“老夫人明智,我代三姑娘多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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