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芙说:【好带感。】
系统:【……】
之芙说:【这男的好劲儿啊,我喜欢。】
系统:【……】
系统要气晕了。
但系统混乱的语言系统还没整理出思绪,他的情敌还在作妖:“之芙。”
“什么?”
夕同简又换了一个表情。他垂下眼,纤长的眼睫翕动着,像蝴蝶翅膀一样轻飘飘地划过之芙的掌心:“我还梦到了其他的。”
“我梦到你……”说到这里,他又诡异地一顿。
“怎么了?”之芙问。
夕同简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微笑着道:“我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和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地方像是在某个深山里,又好像是在一个中式的小楼。小楼里有一个奇怪的男人,穿着袍子,表情冷淡,你叫他——黎夜。”
之芙一愣。
夕同简自顾自地说:“我在梦里,还看到他穿着一身奇怪的女仆装……”
他越说越慢了:“你坐在他怀里,叫他‘小男仆’,你还让他等着你,你们很亲密,似乎他才是你的未婚夫……”
他的目光慢吞吞地上下扫视着之芙,嘴角勾出一个笑:“你觉得这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63章《大卸八块》“之芙,你是个骗子。”……
“你觉得,那是梦吗?”
“……”
夕同简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之芙不由自主地滑向了他——不知何时,她已经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目光由下而上地扫视过来,微微抬起头,仰望着她。这个姿势让他伸直的脖颈,露出脆弱的喉咙,喉结滚动着:“你有没有好奇过?”
“什么?”话题转得太快,之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会‘出意外’。我出了什么意外?为什么会伤得那么重?你有没有好奇过?”
之芙心想,这难道不是游戏的初始设定吗?就是……那种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的初始设定。
夕同简回忆了起来:“那是我们第一次试图带那个男人去另一个研究所做检查——那个男人你见过的,就是那只魅魔。因为他一直昏睡,从没有醒来过,因此我们只带了一部分配枪的安保人员,还有几个研究员。车是特制的,但只开了一辆车,我们希望低调而快速地解决,因此没有申请护卫车辆。
虽然他从来没有醒来过,但我们没有放松警惕,我们把他放在车厢里,用束缚带捆在特制的金属床上。他没有醒,车行驶在提前清理过的道路上,没有人,一切都很正常。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好像只是不经意间眨了下眼——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即将出院了。
根据事后的事故调查和监控来看,那辆车上所有人都睡着了。然后车辆失控,撞上了山体,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死了。
哦,对了。除了那个奇怪的男人,他毫发无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一只手掐住之芙的肩膀,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握住她的手。他盈盈地笑着,却有种被蛇缠上一般的阴湿感。
他带着她的手,掀开了裤腿,一路向上。
之芙眼睫颤了颤。夕同简的肌肤冰凉,骨骼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青筋和青色的血管如同远山的脉络般在他的肌肤上起伏,几乎可以听到指尖汩汩的血流过血管的声音。
好奇怪……明明是他带着她的手在摩挲,但黑色的西裤下隆起的起伏,仿佛是一条蛇钻进了他的衣服下。
“我没有那段时间记忆。”夕同简说。他纤长的眼睫垂下来,落在脸颊上,打出一片黑而沉重的阴影,“从记录上来看,我在医院里待了一段时间,一度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但好在最后奇迹般地好转,全须全尾地离开了医院,真是命好,当天和我一起的运送实验体的其他人,最后都死了。”
“可是……”他带着之芙的手,停留在了膝盖上,不轻不重、不快不慢地摩挲着。“从那时候起,我的膝盖总是感到疼痛,仿佛在提醒我什么。”
指尖暧昧地在膝盖上打转,他微微喘息起来——那双总是显得深情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他脸颊微红,喘息时唇齿开合,濡红的舌尖像是蛇信子般若隐若现。
又危险,又性感——光看这副场景,不禁让人疑问到底谁才是魅魔。
“对我来说,我只是眨了下眼,就从事故中生还了。也只是眨了眨眼,就……多出了一个未婚妻。”
每一个字,都好像含在他的舌尖,又缓慢地吐出,沾上一层潮湿的气息:
“所以,我一直好奇,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是你救了我,你是如何救我的?你是怎么样,把我从死神的镰刀下抢回来的?”
“我……”之芙张了张嘴。
夕同简的身体已经俯了下来。他的下巴落在之芙的肩膀上,轻轻地蹭了蹭。他侧头,炽热的吐息喷在之芙的耳朵里。
“是这样吗?”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我看到一个少年爬进你的床上……”
“是这样吗?”他另一只手捏住之芙的后颈,摩挲着,“在黑暗的地下室,坐在那个叫黎夜的男人的怀里,发誓要永远陪着他……”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那个男人扬起头,微笑着示威,用口型一字一顿:她是我的。
是这样吗?她不是自己的未婚妻吗?
他的手从之芙的手背后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扣:“还是……”
之芙忽然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膝盖,打断了他的声音:“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