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慕酌月故意叫我遇上的。”
郁医生确实相当的聪明,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前半段遇见的男生子,其实都是枫音尘在作怪罢了。
枫音尘微微张开嘴巴,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接这句话。
郁瑟反而笑了,“你不是手里正好捏着那本书嘛。”
他的双臂很自然地往枫音尘的脖颈间一缠绕,“再帮我最后一次,这个康城的情况很不好,我现在很怕他会想不开。”
然后。
“我们一起把书烧掉,远离慕酌月,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一起把孩子养大。”
再也不主动去触碰剧情,也不让剧情来牵着鼻子走,做这个世界里最最普通的人。
“好好地过完这一生。”
毕竟,这样的一生委实太难得了,是老天的恩赐,不要再浪费了。
枫音尘也正有此意,禁不住吻了吻郁瑟的嘴唇,“好,我来帮你完成最后一个心愿,我们只过自己的日子。”。
地面一片狼藉,丢着许多凌乱的餐盘碎片,以及根本没有吃一口的食物。
不过这些东西,很快就会被家佣收拾干净,再重新端上其他的食物来替换。
床上躺着的人只单薄地挂着一条被单,被单之下是凌乱不堪的身体,以及被链条锁住的双脚。
“139xxxx”
“139xxxx”
男生在清醒与昏迷之间不停地重复着这个电话号码,谨防自己因为彻底晕死过去,而忘记这个救命的号码。
直到房间门被重新打开,他嘴里的声响也彻底消失,整个人陷入了闭目塞听的死寂之中。
进来的人看到房间内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是深深的愤怒与心疼。
他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扯起拴住脚腕的锁链,因为长时间的摩擦,使得男生的脚腕间形成斑驳鲜明的痕迹。
康城旋即倒抽一口凉气,“嘶~”
做出残酷动作的男人早已经退换了表情,显得既冷漠又疏离,仿佛现在的一切残忍行径,才是他的本性。
阳光从窗外斜斜洒入,却照不进叶隧内心的阴霾。
男人将手里的锁链又往高提起了一些距离,脸上没有丝毫迟疑,反而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来,你还知道会疼?”
康城闻言,立刻将嘴巴紧紧咬起来,再也不准任何一丝表现出懦弱的声音流露出去。
他已经彻底对叶隧这个男人失去了信任。
也再也不爱他了。
是的。
叶隧从半年前开始,每次在床上的时候就不再轻易喊着姐姐康雅的名字了,偶尔也会很温柔地进入他,让他沉浸到前所未有的欢愉之中。
直到康城发现自己怀孕。
这个消息完全不能称之为好消息。
因为叶隧一直拿他当作姐姐的替身,假如能够怀孕的话,叶隧只会更加将他当作姐姐的替身。
康城这才从长久编织的假象中惊醒,他可能在长时间的胁迫与压制下,对叶隧产生了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般的爱意。
这是不对的,他根本不应该对面前这个男人产生任何奇怪的依恋。
他不爱叶隧。
正如叶隧从不爱他一样!
见床上的人死气沉沉的,似乎是选择要与自己死磕到底。
叶隧不禁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他将锁链丢开,发出冰冷且无机质的声响。
然后,将那只毫无感情的大手,伸进了单薄的被子底下,用最无情地手势,破开最柔软的肉。
康城果然受不了这个,作为曾经的直男,他也是交过女朋友的。
穿女装,戴假发,像个柔弱无助的女人,被另一个更为强势的男人欺压索取。
这是康城这辈子完全意想不到的噩梦。
叶隧一遍又一遍地暗示他,明示他,叫他像女人一样尖叫,叫他像女人一样瑟缩。
而最最残忍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在大浪覆盖前,将他推向冲浪板的康雅。
他最最可亲的,用生命换取他的生命的姐姐。
叶隧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戏谑与嘲讽,仿佛康城的一切挣扎与痛苦,都只是他无聊生活中的一抹调剂。
康城的眼眶里逐渐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他咬紧牙关,试图在叶隧的羞辱中找到一丝反抗的力量,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你看,”叶隧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将手指故意拿到康城紧闭的双眸之前。
“你的身体,最终还是变成了我希望的样子,多么听话,多么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