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突然被她点名,抬头便对上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一颗心不知怎的,竟突突地狂跳起来。
他磕磕巴巴地咳了两声:“咳咳……没错,我们已经定了小易家,正打算先去放个东西,谢谢叶支书和叶同志的好意,我们就不过去了!”
说完,他伸手就要去拿行李,可叶昭昭他们却始终紧拽着不放。
“不,这怎么可能?”叶昭昭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她前几天路过易家,看到满院的杂草,就院墙都是坍塌的,农科所的领导脑子是被驴踢了,怎么可能选那个鬼地方?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家去得,易狗蛋家就去不得?”
沈佳期翻了个大白眼:“行了,没听到张组长的话吗?好狗不挡道,你赶紧撒手!”
“你敢骂我是狗……”叶昭昭气得七窍生烟,从小到大,还没人敢骂她是狗!
沈佳期挺翘的鼻尖哼了一声:“谁挡路我就骂谁……”
叶昭昭都快要气疯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你……”她刚要怒,衣角就被人用力地扯了扯。
姜时堰挤眉弄眼,示意她别忘了今天的目的。
叶昭昭恼怒地剜了他一眼,姜时堰这个孬种!
真不知他上辈子怎么上的大学,又是怎么当上领导的。
她的记忆里,上一世,姜时堰跟沈佳期结了婚。
婚后没多久,他就上了工农兵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市里工作,一路平步青云。
沈佳期这个草包废物,一下子就成了官太太,还举家搬到了市里。
每次回村,他们都耀武扬威的,身上穿着名牌套装,坐着小轿车,别提多气派了。
而她……明明是支书的女儿,还是村里唯一的女高中生,却只能嫁给陆铮那个糙汉,新婚之日起就独守空房。
两年后,她闹着要离婚,每次打好离婚报告,民政局都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拒绝她。
就连她亲爹,也以死相逼,不许她离婚。
丈夫见不着,婚也离不了,她郁结于心,才四十几岁就吐血身亡。
重活一世,她第一件事就是撬了沈佳期的墙角。
本以为抢到了一个金疙瘩,没想到……他却是个缩头乌龟!
“姜时堰,你也太怂了!”叶昭昭狠狠跺了他一脚,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他的头上。
姜时堰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眼耳口鼻都变了位置,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昭昭,小不忍则乱大谋,沈佳期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你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见她不吭声,他强忍着痛意,低声地哄劝着。
“昭昭,别气了,等我拿下这份工作,赚到了钱,我就跟你结婚……”
叶昭昭深吸了几口气,看着眼前这张清隽的脸庞,确实是一表人才。
这样的男人,在乡下都到处沾花惹草,更别说以后上了大学,那就是一个行走的香饽饽。
上一世,沈佳期就是占了先机,先跟他结婚领了证。
不然,这废物早就被姜时堰一脚踹了。
所以……她也得加快度,在姜时堰上大学前就领证结婚。
可姜时堰现在一穷二白,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他爹死活都瞧不上。
得先拿下这份工作,让她爹认可姜时堰再说!
“好吧!为了你,我这次不跟她计较……”叶昭昭手指都快掐断,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
“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好……”
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叶昭昭调整好心情,换上一副温柔又和煦的假笑。
“张组长,你初来乍到,很多东西不了解,容易受人蒙骗……不如你们先去我家吧,我爹娘已经做好饭菜,就等着给各位接风了。
等吃完了饭,我再带你们去找几个好地方落脚。”
叶昭昭说什么都不肯归还行李,拎着行李就要往回走。
只要张涛踏进她家门槛,她有的是法子,把姜时堰塞进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