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关心我的伤?”
图南只好笑笑,抓住他的手在那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痛痛飞飞陛下,那您日后可要多加小心,不要再受伤让我心痛啦。”
她用哄小朋友的方式装模作样,谁知对方却缓缓眨眨眼,有些怔忪。
“好的。”他罕见地显得乖巧,答应下来。
图南不解,却敏锐地现他吃这种很软很亲昵的态度,于是压着嗓子,柔声询问他的意见。
“那让我去办公好不好?”
一边说着,图南帮他将垂到眼前的一缕丝理到耳后。
他任图南施为,站在原地呆了会,他抿出个让图南惊悚的羞涩笑容。
“那你去吧。”
他终于松开揽着图南的那只手。
“晚上见。”
图南一贯这样和他告别。
其实晚上是否能见取决于陛下当天是否回来,和这位本没有什么关系。
但他从未有过其他表示,每次都只是点点头,就好像他当真是那位陛下本身。
“……晚上见哦。”
这次,他却反常地回应。
那上扬的尾音,让人疑惑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图南抛下他,终于赶回办公室。
这一天的工作仍然那么忙碌,等她伸懒腰活动僵硬的身体时,现已经是深夜时分。
视讯里的顾绿海也停下和她的沟通,拧拧脖子。
忽然,她一拍额头,想起一件事。
“对了,陛下午后来找你,你碰到了么?哎呀我给忘记了。”
午后?图南悚然而惊。
“啊……那我去问问。”她再也无心工作,立刻起身,推开椅子。
顾绿海迷惑地换算了下时间,在后面喊她:“喂,这个时间了,陛下该休息了吧。”
图南没听到,她眼神直,只顾着往外走。
“图南。”
所以她也没听到会议室另一头,海恩的声音响起。
所有的心神都挂在这个刚才得到的消息上,结合那滩血,那点微弱的仿佛出现过的动静。
是……他?
是终于暴露了?皇帝是怎么想的呢。
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等到系统的天赋通报,还差一线。
只差一线。
图南回到陛下的舱室,在路上她已经将所有的理智捡了回来。
不要慌,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