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记得上学那会儿得罪过李伟明。
“秦枳,你跟阎屹洲叫阎总,该不会是对待‘客户’的特别称呼吧?”
李伟明这话才说完,阎屹洲已从沙发上起身,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李伟明的脑袋。
砰的一声。
随着一道惨叫过后,李伟明半张脸都变得血红。
阎屹洲面无表情,再次扬手砸向李伟明。
一下、两下、三下……
众人都被吓蒙了。
秦枳也惊得愣在原地,恍惚间,她仿佛回到高三那年的操场上。
“阎屹洲,秦枳看着呢!”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疯子似的阎屹洲这才停下手上动作。
他扔掉烟灰缸。
扯过李伟明领带,慢条斯理擦拭手上的血。
目光荫翳地盯着奄奄一息的李伟明,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忽然低笑起来。
尔后。
阎屹洲从钱夹里拿出支票簿,随手撕下一张,丢在李明伟身上。
嗓音沙哑又危险:“给你的续命钱,下次再敢拿她开玩笑,我让你连支票都没命收。”
说完,他转身走向秦枳。
染血的手指轻轻捏住她下巴,眼神疯戾又灼热,声音却温柔得让人发颤。
“吓到了?别怕……你看着我,我就不发疯。”
“阎屹洲简直就是个疯子,容不得别人开秦枳半句玩笑。”
“李伟明高考前就因为嘴欠被很锤了一顿,竟然还不长记性,难怪又被阎屹洲暴揍!”
“他嘴欠是不对,可也不能往死里打呀,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
“你看见那张支票的数额了没,买他几条命都够了,要是阎屹洲也这样丢给我一张支票,我也愿意被他狠揍一顿!”
“话说回来,阎屹洲到底什么身份啊?他怎么能拿出那么多钱?”
……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秦枳听不清了。
她只记住一件事。
高三那年,李伟明被阎屹洲打半死,是因为嘴欠说了她。
怪不得李伟明一见到她就满身怨气。
秦枳定定地看着阎屹洲,表情震惊又复杂,许是惊吓过度,说话时嘴唇微微发颤:“阎屹洲,我那时候以为你在发疯,没想到……你竟然是因为我。”
“我不允许别人诋毁你。”
阎屹洲拇指轻轻摩挲着秦枳的下巴,看着她的墨眸里噙着掩饰不住的灼热与温柔。
仿佛刚刚那个疯魔狠戾的人不是他。
“屹洲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姜茶茶打断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