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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那个在梦里对我微笑的“雷欧博士”,那个在现实中一步步引导我们破除谜局、现真相的“埃克斯”……
他们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渐渐重叠,轮廓交融,最终化作同一个人不同时期的剪影。
也许,他只是在不一样的时间,用不同的方式,站在我面前,回应着同一个问题。
就像面对“人类文明是否还值得延续”这个终极问题时,年轻气盛的雷欧与历经沧桑的埃克斯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苦笑,忍不住自嘲地低声道:“不过,我也明白,那终究只是‘我希望’而已。”
“我记得弗洛伊德曾说过:‘梦,是欲望的满足。’”
“一个人越是渴望什么,就越容易在梦里遇见它,难道不是吗?”
就在这时,肩膀忽然一沉。
原来是柴郡猫又爬了上来,软绵绵地趴在我肩头,脑袋蹭着我的脸颊,带着阳光与青草的味道。
尾巴狡猾地绕过来,轻轻缠住我的手腕,呼噜声一圈圈晕开,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潮音。
“喵猫可太喜欢这个答案啦”
“要猫说啊,会捧着‘希望’当宝贝的疯子,可比那些把‘真相’当骨头啃的呆子——要有趣的多啦!”
它的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了过来,落在我胸口,轻轻一按,肉垫柔软,却恰好压在心脏正中。
“不过嘛”
柴郡猫的语调忽然一转,变得甜腻又危险,如淬了毒又融化的蜜糖。
“猫一直都觉得啊——‘希望’这种东西,真是太、太、太危险啦。”
“你知道‘希望’是什么味道的吗?”
没等我回答,它已经咯咯地笑了出来,笑声里带着一种恶作剧般的快感。
“是杏仁味的哦”
“刚开始甜甜的,可吃到最后,会让你的舌头变苦,会让你的胃打结,会让呼吸都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情呢”
说着,柴郡猫突然用湿漉漉的鼻尖在我耳边轻轻一碰,软软的尾巴在我手腕上越收越紧。
“你说‘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说你希望那个‘想当个好人’的埃克斯,最终会变成那个在梦里知道得太多、太多、太多的——”
“那个知道殿下何时苏醒,知道棋盘该如何落子,知道你会不请自来地找上门的——”
“‘雷欧博士’呢”
我怔住了。
我看不见柴郡猫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那灿烂的笑意此刻正张牙舞爪地裂开。
笑得张狂,笑得诡异,笑得狰狞,笑得像是要把自己从头开始咬断。
“我亲爱的小疯子呀,你的那位朋友,可不像是什么善男信女哦”
“来嘛,想一想——”
“红心王后整天喊着要砍掉别人的脑袋,三月兔把茶会搅得乱七八糟。”
“就连看起来最温顺的睡鼠,也会在梦里咔哧咔哧地啃掉一整片森林……”
“他们呀,全都有一个共同点呢”
“他们都笑着说——‘这才是为了让世界更好’。”
柴郡猫拉长声音,在我耳畔吐着腥甜灼热的气息。
“既然你说你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么,你确定吗?”
“你确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