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眼神凶狠地盯着沈棠:“我们要东区给乔莉偿命!要钟长生血债血偿!”
“对!偿命!”其他人立刻附和起来,声音像滚雷一样在教堂里炸开。
沈棠静静地看着他们,等声音渐渐平息,才缓缓开口:“乔莉的死,我很痛心。她是个好姑娘,为西区做了很多事。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害她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
“保证?你的保证值几个钱?”络腮胡男人冷笑,“东区人嘴里的话,比狗屎还臭!”
“我们叫管事的来谈判,找个孕妇过来什么意思?”一个瘦高个男人突然喊道,他的声音尖利,带着浓浓的嘲讽,“是想让我们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吗?”
“这位是东区教父厉川的夫人,沈棠。”薛绍立刻站起身,声音洪亮,“她今天来,代表的是厉先生,也代表了东区愿意和平解决问题的诚意。”
人群中出一阵哄笑。
“厉川的夫人?不就是当年沈家那个结婚当天被送给厉川的金丝雀吗?”
有人窃窃私语,“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能懂什么?”
“她可不是什么金丝雀。”
一个狡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贺鸣远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为了镇压暴乱费了不少心力,“她是现在东区十大老钱家主母之,说话的分量不亚于厉川。”
教堂里安静了一瞬。
“也是三山建设背后真正的主人,”沈棠亮出相关文件,这句补充果然让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三山建设的名字,在西区几乎无人不知——
这家公司虽然注册在东区,却在西区修建道路和老房翻新,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
络腮胡男人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沈棠还有这层身份,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敌意:“那又有什么用?能让乔莉活过来吗?能让我们西区人不再受欺负吗?”
沈棠看着他,缓缓开口:“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要取消东西区的分界线,取消西区居民证,让东西区人享有同等的权利!”
瘦高个男人立刻喊道,“我们要和东区人一样,能去东区上学、工作、看病,不用再像犯人一样被盘查!”
这个要求说出了所有西区人的心声,立刻得到了众人的附和。
沈棠垂目看向自己的孕肚,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纹路,那里传来轻微的胎动。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个我暂时做不到。”
“我就知道!”络腮胡男人愤怒地捶了一下旁边的柱子,“你们根本就没诚意!”
“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沈棠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旦掌权者易主,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钟长生和崔明远一日不倒,东西区的矛盾就一日无法解决。他们就像毒瘤,吸着锦城的血,让我们互相仇恨,他们好坐收渔利。”
听到沈棠这么说,教堂里爆出更大的笑声和嘲讽声。
“掌权者易主?说得倒轻巧!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孕妇也敢说这种大话,真是笑死人了!”
“我看她就是来拖延时间的,大家别信她!”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们像一头头被激怒的狼,眼神凶狠地盯着沈棠,有人甚至往前冲了几步,被贺鸣远的保镖拦住。
薛绍和贺鸣远下意识地站到沈棠身前,形成一道人墙,警惕地看着那些情绪激动的西区民众,生怕他们突然动袭击,伤到沈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棠看着眼前的混乱,没有丝毫退缩。
她知道,改变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化解积怨已久的矛盾更难,但她必须试试。
为了乔莉,为了厉川,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锦城真正的和平。
教堂外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悲壮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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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的手轻轻抚过隆起的孕肚,掌心传来胎儿不安的踢动。
她缓缓站起身,动作因沉重的腹部而有些迟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薛绍和贺鸣远。
“大家还记得不久前的西区大游行吧?”她的声音清亮,穿透教堂里嘈杂的议论声,“我就在这里,挨了枪子。”
喧闹声瞬间平息,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
那些愤怒的、怀疑的目光里,渐渐掺进了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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