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哭了!说起来……我还是很少见他哭呢,也让人挺难过。”
“他还让我叫他‘小七哥’!我就突然想起——”
“盛凌希。”像终于忍无可忍,林西宴终于冷淡出声,沉沉看她,“你有完没完。”
哈哈哈哈哈哈!
盛凌希在心里狂笑,眼眸却婉转流光,戏谑道:“不是不吃醋吗?”她手托腮撑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指尖一点一点点着脸颊吟吟看他,“怎么突然又……”
“不是吃醋。”林西宴语气凉凉,“就是嫌你吵。”
“哦。”她又故作郁闷地撇撇嘴垮下脸,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故意在他面前当手帕似的甩了甩擦汗,“哎呀这迪拜的天,可太热了……你说怎么在飞机上开空调还这么热呢哎呀……”
林西宴的视线在看见那张纸巾的刹那才像彻底忍不了了,解开安全带拉开隔断起身便对身后道:“江异,我们换个位置。”
“……啊?”江异正跟着并排的蒋娇、许灵月、施小秋几人正头凑头谈游戏,闻言懵登抬起头不明所以。
这架飞机是大型机,头等舱共十六个位子,两两并排为一座,有一个可以拉上隔断板的独立空间。
盛凌希和林西宴加之江异、施小秋、许灵月……路杰、保镖等人一行共十一人,几乎恰巧将整个头等舱给包圆了。而盛凌希和林西宴就坐在整个头等舱左侧的最前方后排的两位便是江异和许灵月。
“哎呀没事没事!”盛凌希赶紧起身将他拉下来,“你们接着玩你们的,没事,没事啊……没事!”
看见她手中甩着的纸巾,江异他们像是立刻明白什么,心照不宣跟她对视一眼抿唇忍住笑。
重新拉上隔断板,盛凌希直接抱住他完好的右臂便嬉皮笑脸似的轻哄,“真生气了?”
林西宴表情淡薄,目视前方不说话。
“别生气呀小哥哥……”盛凌希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用纸巾擦拭他的额角,“要不我给你也擦擦?”
纸巾碰到林西宴眉角的刹那,林西宴的眸光凝成寒芒,警告似的看向她。
盛凌希双手却得寸进尺般柔滑勾环上他的脖颈,唇边还翘着得意笑意。
头等舱的空间说大不大,这个姿势使他们的距离也拉得极近,幽闭空间内外面江异他们的说话声、机组人员的走动声都散散碎碎得不那么十分清晰。而她的呼吸都几欲喷薄在他的脸上用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我没有叫他小七哥。”
她呼吸温热,这么刺啦啦地浮在他的耳尖有些痒。
“可是……我刚刚可有叫你小哥哥。”
林西宴薄唇轻抿,眉眼处这时才有些微的松懈。
“我是给了他纸巾,但是……”纸团还被她握在手里,说话间又被她悠悠亮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轻拭拭他的额角,在他眼眸又要冷下来之前又幽声开了口,“我可没对他这样吧?”
林西宴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擦,看得出他现在是厌极了这张纸巾。
盛凌希偷笑一下只好将纸巾丢在一旁,手臂又牢牢勾住他的肩颈,同时双腿也更方式地直接搭在他腿上,这姿势看上去仿佛直接坐在他怀里,狡黠道:“我也没这样对他吧?”
林西宴呼吸轻滞,静静盯着她的眼睛深静眼眸像蕴藏万顷星河。
她此刻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噙着笑,极尽挑。逗勾。引。
轻轻俯身去亲吻他的喉结。
林西宴浑身一惊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她先他一步伸手扣住了他的脖颈没令他躲掉,舌尖像只灵活小勾子,轻而灵巧地在他落拓喉结上微微一扫。林西宴背脊瞬僵咬牙才好悬将那声险些脱出口的哼声咽下去,麻仿佛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揽住她腰的手不由自主抓紧了她的衣料。
“我也没对他这样吧?”
她一触即收,还像颇尝美味般的轻咂了咂嘴巴,舌尖轻舔唇角。林西宴眼眸愈深喉结滚动。
“我更没……”话没说完,她直接倾身上去吻住他的唇,撬开他齿关,舌尖与他勾连,唇齿厮磨间呼吸都吞噬,林西宴强压抑着才努力没发出丁点亲吻的声音。抓紧她衣料的手背青筋毕现绷成一条紧紧的线。
过会儿她分开,呼吸带了微喘,眼眸却有种异常的亮光,轻声说:“更没这样吧?”
林西宴揽着她腰的手微微稳了她一下,声音已沙哑,“别闹。”
她却直接抱着他的肩膀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温烫呼吸一下一下浮动着他的侧颊和耳尖,还在悠悠用气声说着,“而且……我更没这样跟他说话吧?更没有……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叫着他老公,还……”
深吸一口气像彻底忍不了了,林西宴一把直接伸出手去去捂她的嘴。
她却游刃有余般,在他手捂过来的刹那,极轻地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像片温润羽毛在掌心一扫而过,有点痒,还有些耐人寻味的触感。
林西宴一瞬尤若触电连忙撤开手,惊诧盯着她,一贯从容淡定的神色难得有了显而易见的情绪。盛凌希立刻笑得前仰后合拼命捂着嘴忍着。
抿唇咬牙盯了她两秒,他终于一伸手直接扣住她的后颈像提拎一只小鸡般将她又拉近了些,刻意压低的声音已压到极致,“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
“怕什么?”盛凌希谐谑盯着他绯红的耳尖,“有隔板,又听不见。”
“你确定?”他却促狭眯起眼,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反客为主般的意味深长。
“……”盛凌希盯着他的表情蓦然感到有点心不着落似的危险感,悄咪咪凑近隔断板的缝隙往外看了看。就见方才还在热火朝天谈游戏的江异他们此刻已经纷纷正襟危坐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表情却忽然有种心照不宣地讳莫如深,在盛凌希眯眼看出去的刹那头也不抬地轻咳。
“没事老大,我就当我们聋瞎。”
“…………”
林西宴猝然发出一声戏谑哂笑。
她坐回来瞪他,见他唇边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觉恼怒,张手就要去打他,“你知道你还——”
他这一刻却轻松握住她的手,然后反手扣到她身后反而牢牢禁锢住她,只用一只手臂便能将她囿得牢牢的。然后用吻堵住她的嘴巴,吻势来得很猝然也很霸道,吞噬掉她的所有呼吸和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