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添写不下去了。无语。“你确定他勾引你了?”只怕林效问他一句,吃没吃饭,贺升都觉得是勾引。“是,他邀请我上床。”“……”“我们在一起了。”“……”“我太高兴了,导致我进入了易感期。”“……”好吧。勉强算是值得记录。陈锦添重新拿起笔,“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特殊症状?”“很爽,算不算?”“……”贺升:“如果要说什么不良反应的话……那应该是小林,他有点惨。”肿了,看起来好可怜,又好可爱的样子。贺升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亲,贴在林效的耳朵上道歉。陈锦添扔了笔。这笔记不要也罢。“你这么明目张胆,不怕他听见?”“睡得比猪都死,不会。”“……当个人。”“当不了,你不懂。”陈锦添感觉贺升在嘲讽他。他不想搭理这个人,易感期的事情下次再问,回归正题。“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没多大进展,他们去见过钱教授。”没进展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隔了太久,本就没指望能查出什么,关键是引蛇出洞。陈锦添道:“案子的事情,你多上点心,也注意安全。”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但对方都是钱权在握的人,不容小觑。“知道。我会保护好他。”“……”说的是你,你说的是谁?突然贺升语速加快,声音也低了下来。“他要醒了,我不和你说了,挂了。”话音没落,贺升就挂断了电话。陈锦添:“……”-晨光里,贺升走到床边,亲了亲林效。林效缓缓睁开眼睛,瞧见是他,又闭上眼睛。他疲惫至极,都没有力气搭理他,或者是给他什么回应,卷了一下被子还想睡。贺升握住他的肩膀,深吻。“醒了?那我们继续。”你真是饿了不是人。贺升这个狗东西,真他妈的不是人。林效拉开抽屉,掏出里面的烟,取了一根叼在嘴里,整个过程,手臂都他妈在发抖。他不得不佩服贺升,看着是娇娇弱弱的oga,真猛。林效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已刚开始就流了眼泪,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哭腔。他宁愿承认,贺升强,比他强。以后此人和“娇弱”二字不沾边。此人还坏心眼。他后来受不了,要躲,要跑,被抓着脚踝拖回来压住不说,他还说:“再跑把你锁床上。”林效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那个时候是有点吓人的,他感觉贺升不是开玩笑。房门被人推开,贺升端着饭菜进来,看到他醒了,脸上浮起纯然的喜悦,“醒了?正好,我把饭端上来了。”林效“嗯”了一声,有点不自然地别开眼,不去看他。这几天里,他们做尽了亲密的事,但挣脱情欲后的平静相见,还是第一次。贺升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想抽烟?我给你点。”打火机点燃,递到林效面前。林效一偏头躲了。oga在这里,抽什么抽。他将烟拿下来,“不抽,过个干瘾。”“那我喂你?”“不用。”喂饭?这像话吗?挨了三四天的,就连饭都不能自已吃了?传出去他林效的脸还要不要了?林效掀开被子,看到自已大腿根的牙印,平静的情绪一下子稳不住了,脸刷的红了,猛地盖上了被子,四下张望,一无所获。他咬牙,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是很小声地问:“我内裤呢?”“洗了,我帮你拿一条。”“嗯……好。”内裤递来,林效犹豫了一下,钻回床里,在被子下面穿好内裤,扶着床起来,努力让自已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很异样,慢慢走到桌前。贺升在椅子上放了一个软垫。林效看着那个软垫,感觉自已有被侮辱到,伸手把软垫拿开了。一坐下去,就后悔了。他默默起身,把软垫放回去,重新坐下。真男人,能屈能伸。贺升在对面差点要笑疯。林效握着筷子,臭着脸,“再笑你就滚出去。”贺升讨饶,“我不笑了。”林效握着筷子,吃饭。这几天都没吃什么像样的饭菜,这还是进从【在?】【死哪去了?】到【你不会是出意外了吧!】【林效!回话!】再到【不管你是谁,既然绑了林效,那就开个价,不要不说话!】最后:【你他妈!】林效猜他应该是知道真相了。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