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信任我与林冠清,谁更重要
千镜滢不喜欢他这审犯人的语气,心想关你什么事,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从外面回来。”
楚裕言听到这个答复气笑了,“这么晚才回来?”
千镜滢手腕被捏的发疼,挣了两下,没理他。
楚裕言见她这般,眼里寒意更甚,“那你看到我跑什么?”
说得倒像是她做贼心虚?千镜滢怒了:谁跑了?她分明是用走的。
她不喜弯绕,索性把话挑明,“你问你,当年平清王的事,是否是你故意利用我?”
一谈起这件事,千镜滢就觉得心里空落落得疼。
不知是否是因为对方被问得心虚,千镜滢感觉到抓在腕上的手似是收了些力道。
“谁向你嚼舌根?”
千镜滢哂笑,“突然想到罢了。此次微服私访,虽说山高水远,但也没人认得出我们。但怎么就这么巧,李巧儿把你认出来了?”
楚裕言目光微寒,避开这个问题,“我要对平清王府下手,没必要利用你。”
两个人一来一回,千镜滢也壮了胆子。刚才和龚连对峙,好歹也是鬼门关走一趟,现在更没什么好怕的了,“当初你说两家成为姻亲,会惹人忌惮。如今看来,原来是某人贼喊捉贼。”
“你宁愿信别人三言两语,也不信我?”
千镜滢听楚裕言这语气,大有要把告诉她这些的人拖出来五马分尸的架势。她前脚刚劝完林冠清,若是转头就把他卖了,岂不是“重色轻友”?
可见楚裕言这副样子,极有可能已经猜出那人是谁了。
“事实如此,与旁人无关。”
“旁人?是林冠清?”楚裕言念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眼里寒意更甚,“你倒是会替他开脱。”
千镜滢听他语气不善,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楚裕言气笑了,他语气冰冷,“那我便不该给他活着到西陵的机会。”
千镜滢心道此人果真有恃无恐。她抽回手,不欲再跟这种人废话,“你如果只是想利用我,利用我爹娘,没必要欺骗我感情。以后该如何如何唔”
含着戾气的吻压下来,把剩下的话尽数堵了回去。气息纠缠间,千镜滢齿尖用力,咬破了他唇角,血腥味炸开,刺激着神经。楚裕言好似浑然未觉般,死死纠缠住她的唇舌,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她心跳如擂鼓,大脑空白,后背死死贴在墙上,勉强撑住身子。
下一秒楚裕言将她松开。千镜滢腿一软,还未站稳,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扛到肩上。房门被踹开,楚裕言大步出去。
转眼要到冬日,晚风将人吹得稍稍清醒了些。千镜滢头还有些晕,这会肚子被这么硌着颠了一路,她伸手拍他后背,“放我下来,要吐了”
沿途不少仆役听见动静,俱是跪下大气不敢喘。千镜滢觉得丢脸,恨不得一头插地里,咬紧牙关,打死不会再喊一个字。
结果下一瞬,浴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她未反应过来,“哗啦”一声,整个人被丢到汤池里。千镜滢呛了口水,火冒三丈要起身,被一只手死死摁了回去。她气得要往水下钻,下一瞬被人抓着肩扯出水面。她下颌被人捏住,一只唇再度压了上来。
不同与以往的亲吻,这一下更像是咬,咬破舌尖,含着戾气。
大脑昏沉间,她觉得身上一凉,衣裙滑落在地。她被揽在他怀里,细茧摩过尾椎,半是痒半是麻。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金丝炭硌着浮花锡炉,温度滚烫。
千镜滢吓了一跳,扒着池沿要跑,脚下打滑,双腿也是软的。被他轻轻一拽,再度拽回。她后背抵着冰冷坚硬的池沿。
炉炭烙进炉身。千镜滢疼的倒吸凉气,一口咬住他肩膀,硬是一声也没吭。
铁锈味充斥在喉咙间。两个人都没让步,箍在身上的力道又收紧几分。
炉炭“啪嗒”一声塌陷,往下一坠。险些溺到池里的暖流中去,被人捞起。
她觉得要把半条命赔进去,眼泪不争气往下掉。楚裕言动作僵了瞬,将她泪痕吻去,又恢复以往温和的样子
等到池子里没了动静,已是半夜。千镜滢迷迷糊糊间,感觉似有什么东西陷入身体里,她皱着眉哼了声。耳边传来声音,“洗一洗。”
她又累又困,勉强吊着一点意识,感觉在浴池里磨了许久。
楚裕言将人捞出水面。千镜滢生得白皙,平日里若有磕碰,极易留下印子。如今凝脂般的皮肤布满红痕。尤其是颈处,瞧着极为暧昧。他喉咙发紧。屋子里升了炭火,有些热。他用帕子将她身上擦干了,几处上了药,又给她换上寝衣。
待把人抱回房,用帕子替她一遍遍擦拭着头发。
发丝沾了水,绵软得贴在他身上。
他一只手抚上她腰间,千镜滢半梦半醒,觉得痒,忍不住蹙眉。楚裕言停了动作,“我若是要利用,找冯宣月不是更合适?”
“是为
了什么,你不明白?”
千镜滢闭着眼,眼睫扑闪了下。
“他比我重要么?”楚裕言问出这一句,却不得回应。他心迹向她坦明,也非要得到她的回应不可。他伸手捏住她下颌,将她头抬起,含住她殷红的唇。
唇瓣贴合,湿润的舌描摹过她唇瓣。他似是拿出十足的耐心,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千镜滢先是别开脑袋,又被他掰回来。她被彻底闹醒,抬手把人推开,喘着气,含怒的眼睛看他,“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