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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被高岭之花太子强取豪夺后 > 6070(第8页)

6070(第8页)

千镜滢被烫到,稍稍别开了头,“刚刚那一下不够么?”

楚裕言似是笑了声。

怎么会够?

他牵住她手,朝湖边走去,月下对影成双,湖畔放着只只矮几,上面摆着只河灯,琉璃做的花瓣,被烛焰烤得晶莹剔透。楚裕言将祝疏递给她。

灯辉映在她半张脸上,她笔杆抵住下颌,目光专注,似在思考写什么。未曾注意到一缕发丝垂下,唇绽樱颗,姣若春花。

千镜滢待要动笔,抬头见楚裕言看着自己,“你转过去。”

楚裕言眼里似有笑意,“为何?”

“心愿被看到,就不灵了。”

楚裕言未想到是这般缘由,只好转过身。千镜滢将愿望写了,放回河灯上。河灯入水,缓缓飘离岸边。千镜滢刚起身,腰被人环住,“写了什么?”

千镜滢觉得这些时日,楚裕言太粘人了些。分明初见时不是这样的,如今两个人却颠倒过来般。

“不告诉你。”

夜里风凉,二人又看了许久灯,楚裕言牵着她回去。

此次微服私访,为避免打草惊蛇,皇帝是以太子“监国”为名,楚裕言又提前几日秘密出行,掩人耳目。

几人到了西陵,准备先到酒楼用饭,顺便也想看看能否调查到有用的信息。为避免招摇过市,楚

裕言只带了几个亲信。

酒楼旁有个小茶肆。下一瞬茶肆内走出一男子,青衣束发,一身衣裳已是半旧,浆洗得有些褪色,却不见尘垢。远远瞧着是个文弱书生,可待要仔细看,那双眼里却透着几分锐色。但鸦长的眼睫一眨,那点锐利顷刻间如石没水中,了无踪迹。

柔和,平淡。

他手里抱着一叠书册,抬头便见一行人从他面前经过。他似是看到什么,原先平静的目光闪过几分寒意,下一瞬那股寒意僵住,冰面松动,又有几分怔然。待要再看,一行人已走远了。只剩下几道背影,走入酒楼中。

下一刻他被人推搡了一把,手中书册散落在地。

“愣着做什么?让你记个帐,起来还磨磨蹭蹭!还不快走?别耽误爷们时间,等下还有事要谈!”

林冠清一语不发,将地上账册一本本拾起。

千镜滢入酒楼坐下。因地域差异,西陵又地处边境,楼中管弦之声,颇有异域风情。弹奏多用胡琴筚簟。曲调或高亢激昂,或热烈奔放。

千镜滢觉得稀奇。便见楼下手拿羯鼓的乐师,踩着手下击打的鼓点,迈着奇特的舞步登场。下一秒他将羯鼓一抛,被另一侧的同伴接过。他向上一跃,伸手挂在头顶的架子上,紧接着一用力,翻身倒立上杆。

楼上楼下发出惊雷般的爆喝,“好!”

所有人屏息凝神,翘首以盼他下一步待如何。便见那乐师在杆上使了个前空翻。与此同时一只鼓槌旋飞而来,被他稳稳接住。他大臂不动,手腕轻转,甩出棍花,在空中似有裂帛之声。甩棍间,他抬起脚尖,在不到六寸的杆子上旋跳。

眼看就要到了长杆尽头,所有人都死死盯着。

下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来,千镜滢眼前一黑,只听耳边又是铺天盖地的掌声,她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千镜滢要把那只碍事的手掰下来,却被它反手抓住,往边上一带。她一抬头,便见楚裕言目色沉沉盯着自己。本该是冰凌涌动的眸子,却硬生生让他克制出几分如沐春风的样子来。

“他有我好看么?”

千镜滢觉得不可思议,又看了楚裕言几眼,待确定什么,笑道:“我不过是多看了几眼,你怎么连这个都要醋?”

她话落,感觉到抓在腕上的手稍稍用力了几分。千镜滢忙道:“我现在还是男的,你别乱来。”

楚裕言冷沉着目光看了她半晌,良久,他用筷子将挑好了刺的鱼肉放进千镜滢碗里,一言未发。千镜滢看着碗里沾了酱汁的鱼肉,又悄悄瞥了眼边上的人,笑道:“我不看就是了。”

对面帘后,隔间内,一人捏着纸页,指节因用力而隐隐泛白。

千镜滢又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随你。”

她反应过来这是对适才她那一句的答复。

千镜滢忍俊不禁,想笑,硬生生给憋住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有趣?她倒了杯茶递给他,“旁人哪有你好看,我只看你一个便够了。”

楚裕言听到这一声,适才沉的要滴水的目光稍稍缓和了些。

千镜滢见他把茶水接过,知道这是哄好了。

她正收回视线,见着对面那一侧坐着桌人,其中几人头戴巾布,看装扮不似中原人,应该是北狄外商。她长了个心,盯了一阵,见那外商对面坐着个中原装扮的男子。因离得远,听不清二人在交谈什么。

不知是否是多心,只见那中原男子每隔一会,抓着碗沿的手指曲起几根,瞧着怪异。对面几名商贾面色俱是一变,又似是极力克制,隐忍未发。

楚裕言又舀了勺文思豆腐到她碗里,轻声提醒,“吃饭。”

千镜滢怕打草惊蛇,后知后觉收回视线,压低了声音,“你有没有觉得那几个人瞧着有些奇怪?”

“嗯。别担心,有人盯着。”

千镜滢听到这声,便未在说话。晚些时候,千镜滢用完膳,坐着吃了会点心。待见那桌人起身出去了,千镜滢坐在楼上,遥遥看了他们一眼。

一名小厮装扮的人,凑到楚裕言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一行人站起身,朝适才那桌人坐过的地方走去。桌上一切如常,木桌上被茶水洇出几道湿纹,断断续续,倒看不出什么。千镜滢注意到隔壁有个隔间,她掀帘进去,隔间不大,里面一切陈设安置齐整,不似有人待过。桌上也空空荡荡。

千镜滢正收回视线,忽见桌角下有什么东西,远远瞧着应该是纸。待走近了,她将地上东西拾起,发觉那是一页账册。上有涂改痕迹,应当是人落下忘扔了。

她正看着,忽觉纸上字迹极为眼熟。暂且不提行笔,便是划去错字的痕迹,也与记忆里如出一辙。

她捏着纸的手一颤,待要细看,旁边传来声音,“在看什么?”

千镜滢心中五味杂陈,又是惊疑未定,半是哀,半是喜。却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林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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