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她倾身倒酒,“我也没有。”
“”
酒液沿杯壁晃动,乔漓抬杯一饮而尽。
醉意渐浓,她叹气呢喃,“要是我姐也没有就好了”
静默片刻,她倏忽定睛逼视正对面的男人,一字一顿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姐是恋爱脑?”
蒋时岘一顿,沉声道,“不是。”
冷凝空气恢复流动,乔漓放松脊背,宛若刺猬收起尖刺。
又倒一杯红酒慢慢啜饮,思绪纷杂凌乱,她再度启唇:“蒋时岘,你会游泳吗?”
话题转换之快,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蒋时岘:“会。”
“是被扔到水里学会的?”
“差不多。”
“你看,突然被丢进危险里,本能会迫使你自救——”乔漓闭了闭眼,唇角漾起苦笑,“但如果你一直在水里呢?”
蒋时岘怔愣一瞬。
“在水里浮浮沉沉,不知彼岸在何方,所以看到救生圈时,才会紧抓不放。因为救生圈能给她安全感,是她的希望来源。”
乔漓眼圈泛红,声若蚊蚋,“你不知道,我姐是个特别好的人。她不是恋爱脑,她只是被困住了”
雾气茫茫,乔漓抽纸巾按去眼角湿润。
清风拂面,大脑清醒几分。
乔漓平复心绪,故作轻松道,“这么一想,你和我算是天选幸运人,早早看透爱情这种不靠谱的危险品。”
“谁跟你说我看透了?”
乔漓傻眼,倍觉惊诧,“啊?我以为你只对钱感兴趣”
万万没想到,蒋时岘竟然会对爱情有所期待。
相关记忆纷至沓来。
难怪他会抵抗生理反应,宁愿自己解决,原来是有情感洁癖。如此想来,之前她可太冒昧了,实在不应该。
沉吟半晌,乔漓豁然开朗。
继续倒酒,她诚挚举杯,“祝你早日找到真爱。”
虽然她对这种虚无缥缈又时刻变化的感情毫无兴趣,但世界上确实存在动人爱情,只是遇见概率微乎其微。
闻言,蒋时岘定定凝视她,漆眸愈深,“找到以后呢?”
“等你找到,我们就离婚。”
乔漓眨眨眼,语气认真,“爷爷那边我去解释。到时候乔氏和蒋氏的合作估计也到了稳定期,我爸妈不会有异议。至于我嘛,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完成,你不放心的话补签一份协议也可以。”
蒋时岘眉目顿沉。
她是真心在帮他考虑,方案周全详尽。
“蒋时岘,说会对你好是真的,希望你好也是真的。”乔漓轻晃酒杯,明眸灿亮,“你是好人。好人有好报,你肯定能如愿以偿。”
蒋时岘:“”
一句话没讲,好人卡到手。
眼前人歪歪脑袋,冲他嫣然一笑,“来,碰一个。”
蒋时岘不搭腔。
心口郁结,根本不想跟她碰。
乔漓无所谓地做个干杯手势,“我干了,你随意。”
又是急吼吼灌入胃腹,脑袋越发钝重。
蒋时岘起身,将酒瓶和她手里的酒杯一并收走。
待他从岛台绕回露天阳台,某人已屈膝缩在沙发一角,双颊绯红,醉蒙蒙地合眼入睡。
蒋时岘俯身,一手穿过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呼吸因酒精而升温,拂至脖颈,气息顷刻收紧,他大步流星将人抱回卧室。
短短路程,怀中人乖软如猫。
蒋时岘浑身紧绷,将她放到床上后,才惊觉出了一身汗。他单膝抵在她腿侧,扯过被子盖住她。
鼻息交缠,心跳节奏微乱。
理智犹存,男人站直转身走向洗手间。
不多时,他拿了条热毛巾折返床边。
湿暖贴触皮肤,梦中人睁开一道眼缝,瞧见朦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