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离地,她哆嗦着撒手,脑袋歪晃,气音不稳道,“就、就这样吧,你可以开始了。”
喉结滚动,蒋时岘心火汹涌,似有燎原之势。
少顷,他将人按向墙柜,倾身钳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视线,与他四目相对。
逼仄角落,呼吸交叠。
此起彼伏,皆不平顺。
“你说开始就开始,”长指收紧,男人目光似寒刃般凌厉,“我是你玩具?”
周遭失温,咽喉如被藤蔓缠绕,几近窒息。
乔漓脸色泛白,声若蚊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蒋时岘定定逼视她,声音又冷三分,“你把这事儿当什么了?”
压迫感渐重,乔漓心慌唇颤,屏息实话实说,“夫妻义务。”
话落,空气沉寂凝固。
半晌,蒋时岘面无表情地收手,撤转身体迈腿往浴室走。
场景复现,乔漓愣住。
她惶惑不解,事情为何又演变成这走势?
都这样了居然还能忍吗?
没犹疑,乔漓上前一步,伸手扯
他衣袖。
“我帮你。”她抿唇,神情认真,“你教我,我可以学。”
蒋时岘顿步,偏脸睥她,“放手。”
见她不动,他直接掰开她手指,提声警告:“给我老实点。”
乔漓想不通,她诚心诚意主动配合,为什么他还一脸不爽?
简直莫名其妙。
思及此,她瘪嘴嘟囔,“难伺候死了。”
“我没手?用你伺候?”
蒋时岘怒极反笑,抬手提溜起她后颈,打开门把人往外一推。
嘭——
房门关上,随之“咔哒”落锁。
乔漓望着紧闭的门,眉眼怔茫。
搞不懂,好奇怪一男的。
站立数秒,她抓抓头发,迈步回房-
翻来覆去失眠大半宿,以至于次日醒来,眼睛干涩、黑眼圈加深。
起床洗漱换衣,走出房间,玄关方向传来轻微关门声。
乔漓一愣,继而松口气。
昨晚之事,光是回忆就头皮发麻。想必另一个当事人与她感受相同,所以大清早便匆匆离家。
复盘两次经历,他貌似更喜欢自己解决?
若真是如此,那她简直欧气爆棚!不管是与否,反正以后除非他主动要求,她是不会再去招惹他了。
晃晃脑袋,暂且将这事搁置一边。
用完早餐,乔漓到书房做方案,忙起来连午饭也没顾上。直到闹铃响,她看了眼要事提醒,出发去机场。
下午五点半,京市机场接机口。
年轻男人装扮潮酷,气质痞帅,推着行李车悠哉悠哉踱步出来。
“许阔,这边!”
听见熟悉的声音,许阔忙摘墨镜,加快步伐:“老大!”
乔漓扬唇,与他一道往外走。
许阔来自东北,比乔漓小一岁,高考考到沪大读本科。从实习时期进入达瑄,可以说是她手把手带出的徒弟。
其人性格外向不拘小节,是典型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儿。
一见面,许阔便叽叽喳喳,启动话痨模式,“老大你不知道,现在达瑄内部被搞得乌烟瘴气,好多人交了辞呈,真忍不了!”
乔漓神色微变,没接腔。
她身份特殊,饶是信得过许阔,也不该在背后过多议论达瑄。
许阔还在继续,“连萍姐都有离职的想法,昨儿个还找我聊呢!”
乔漓问:“你和她说了要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