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又想起五条悟那狗啃似的咬痕,面庞控制不住地飘起红晕。
操-了真是。
我对着几步追上来的熊猫,在它开口前打断道:“熊猫,你真好,我有点喜欢你了。”
嘴上说着喜欢(suki)实际发音却用了(あい,ai)
我故意的,笃定猜熊猫肯定会误解这段话。
果然,它毛茸茸的黑耳瞬间炸毛,圆滚滚的身子僵成毛球,整头熊僵在原地。
然后,我偷偷摸摸的拐进跑道边的树荫,从真希视线死角溜了。
慢吞吞地迈着脚步朝别墅里走,再跟这群体能怪物们操-练下去会出人命,他们简直是超人。
直到肩膀被人猝不及防地拍了下,我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是那个嘴边刻着奇怪纹路的咒言师。
他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大,有些尴尬地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咸鱼子。”
“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捂着胸口踉跄后退,后槽牙咬得发酸。心脏突突跳动的好快,一下下撞得肋骨生疼。
他犹豫片刻,张嘴说:“抱歉。”又很快闭上。
我有点理解他的逻辑:“你只能说些没有具体指向含义的言语,对吗?”
他脸微红,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的眼睛也会诅咒人。”我挑了挑眉,“没发现?你跟和我说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指了下这里,忍不住笑了下。
咒言师的脸更红了,他慌张的低下头,挪开视线,去看墙角边爬行的蚂蚁,夹缝的野花,就是不敢看我。
真希的怒吼声突然加大,我后背僵了下,扭过身朝楼里跑。
餐厅已经备好早餐,洗干净手后,我挑了些饭团和芹菜汁。和五条悟发消息的间隙,安玛打着哈欠走近餐厅,她脚步虚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径直略过狗卷棘,拿走一块奶油面包靠在桌边吃着。
狗卷棘坐在圆桌的另一边,正襟危坐,忽然张嘴道:“金枪鱼。”
“听不懂。”我摇头。
他目光下移,停在我碗中的金枪鱼寿司。
“什么意思,是要我喂你?”
我夹起一块金枪鱼寿司递到他嘴边。
狗卷愣了下,还是顺从地张开嘴。
安玛一声“噗”地喷掉口里的牛奶,笑得前襟全湿:“Derjungebehauptetimmernoch,dassdieserthunfischsushischlechtschmeckt,dummkopf!(那男孩再抱怨金枪鱼寿司很难吃啊,笨蛋!)”
空气突然静滞。
一道紧张中混杂期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咒言师还是鼓起勇气,小口咬着金枪鱼寿司。
……
下午两点学生们在大厅聚集。
“磨蹭死了,那个吊儿郎当的眼罩男。”真希不耐烦得将地毯碾地吱呀作响。
“对老师放尊敬点,真希。”熊猫投来不赞同的目光,耳朵抖了抖,听力极佳地它率先朝外门方向看去。
五条悟抱着一堆形状各异的柔软抱枕,踹开大门,笑容张扬。
“别着急嘛,老师带着礼物来了哦。”
身后管家推的行李车还堆着半人高的一堆枕头。
枕头铺在地毯上,五条悟跷着腿拍了拍沙发扶手,示意我过去。
“做好入梦地准备了吗?”所有人被他的掌声吸引过来。
“那么老师再追加一条规则,每个人仅有一次入梦机会,一旦失败就只能乖乖退到观众席上哦。”他的语气很轻快,仿佛在说什么很轻松的话题。
学生们却突然紧张起来,氛围也顿时变得紧张,十几双眼睛落在了他身上。
我感到一阵压力:“我可以承受,没关系。”
悟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缓缓开口:“这是为他们安全着想。”
所以入梦其实是很可怕的事情?
“请白塬鸫同学配合,乖乖躺下。”
“噢。”
“集中注意力,不要再盯着老师看了。”
“…哦。”
安玛抬头看了他一眼,嘟哝一句脏话,只有我和悟听懂了。
悟全当夸他,理所应当收下。
安玛的能力起效,掌心贴在我的额头,咒力渗进额角时太阳穴突突跳动几下,整颗脑袋像沉进温泉池,散发着暖洋洋的酥麻,连睫毛颤抖的幅度都变得缓慢。恍惚间看到她红发垂落在我耳边,才惊觉到我在哪儿见过她。鲁尔区地下交易场,是她和那个的德国男人带走的我。但此时的我抬不起一点力气,思维彻底沦陷进黏稠的梦境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