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让我来试试,老先生,彦卿不才,却也……想要见识一下这天下第一的剑术。”
蓝衣少年站了起来,身量不高,年轻气盛,可是行走坐卧之间却又身轻如燕,自如游龙,他异于常人的发色,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所有人,他,就是那个一夜之间盛名广传天下的神秘高手——力败石观音,结束了她一统大漠的神话,更是将万千财富拱手让人,两袖清风般离去。
偶得盛名,却谦虚低调如此,宁在海上漂流闲坐,也不在外展露名声;骤然暴富,却也视钱财为粪土,身若清风般来,也满身清高地走。
那些追逐名利的,有多少人在羡慕着他?背地里的诋毁,嫉妒,此刻全都看向这个意图出手的青年,他们是为了什么来的,他们当然也清楚。
彦卿有没有那个实力,若是有,天下间再出一惊鸿剑客,这是没有,那便墙倒众人推。
“你也得先击败我。”
中原一点红哑着嗓子,声音有些低沉地说,他站在擂台上,若彦卿有实力,应当先将他逐下去才是。
三言两语间,彦卿轻笑一声,燕啄剑鸣清脆,引得众人全都看了过来,指尖的蓝色剑光翩然,少年从那高台上翻身而下,轻剑恰恰落在他足尖。
衣角飘然,他亦借剑飞出,剑指一引,便像飞仙一般落在擂台之上。
他这出场的动作无人不得称赞一句,当得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随后,他也不御使身后二剑,只手执燕啄,以最为平凡普通的剑招御敌。
“既然今日是论剑之道,那我也只用剑招应敌,此前三日,我观众人之剑,或有所悟,朋友,今日论剑观英豪,就请多多指教啦,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他带起一抹笑容,这不像是中原一点红无理的发起挑战,而是彦卿以友人身份,在此切磋交流,他燕啄起手,却是正正经经的一招剑式先手。
旁观之人有些惊讶,呐呐自语道,“那是……我的家传剑法,他、他怎么学了去的?”
彦卿的天赋,只观一眼镜流的招式,就能复刻出七七八八,当然,他此前也在无时无刻地回想那一剑,近乎完美的一剑。
昔日只听‘无罅飞光’,剑下无敌手,师祖的风采,他见识过了,总有一日他会超越前人!正如眼前普通的剑招,在他手里,却像是有了灵魂。
此前有多少人上过这擂台,现在他们便都叹为观止,彦卿真正做到了融百家之长,中原一点红的剑快,他便会更快,从一开始略有生疏的起手,到最后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剑招。
这一次比斗,对于中原一点红来说,打得憋屈,彦卿分明是拿他当陪练了,见招拆招,不用自己的剑,反而学起了别人的招式。
他是个杀手,也是个剑客,只有真正站在这里和彦卿交手,他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天才。
而看台上的薛衣人眼神却越来越亮,即为这位少年英豪,又为他极其高朝的悟性和在练招对招中的推陈出新。
“他难道当真过目不忘不成?这短短几日,惜败了无数剑客,偏偏成就了他一人。”
他感慨道,一开始,他想的是不服老不行,彦卿年少,终究是差些经验;现在,他觉得自己想的多了,岂不闻有些人,生来就和常人有着太大的差距。
不怕天才悟性高,怕的是他还肯学啊。
楚留香也感慨起来,看着台下一招剑式将中原一点红击败的彦卿,他的剑尖悬停在他的咽喉。
“朋友,你输了。”
少年笑起来,简简单单的赢得了一场胜利,又学到了很多,他看起来只是很单纯的高兴,中原一点红却如梦初醒一般,手里的剑差点没拿稳,掉落在了地上。
“是,我输了。”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输了,就得死,但彦卿却只是轻松地看着他,安慰道:“人又不是输不起,再接再厉咯。”
他颇为友好地将他推下台阶,而被推囊的人却魂不守舍的。
明明中原一点红已经有准备了,只是和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彦卿可以一出手就将他击败,偏偏又只拿出三四分的实力和他对上了几招。
不用想,这和暗处的人预想的画面也不同,中原一点红强行按耐住跳动的心,但彦卿却丝毫不在意,更别说,他压根不知情。
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他揉了揉鼻子,随即又看向上头的薛衣人。
“老先生,现在到您了,”他横剑一指,很是自信,“可不要说我欺负老年人哦。”
【??作者有话说】
彦卿是长生种还是短生种这个事,我看来是长生种。
第一个是因为他对话里面提过,大不了未来百年的工资都做补偿,如果是短生种的话,不可能会说出这个话的吧,毕竟短生种也就一百年,他都能肯定自己有未来100多年的薪水了,那肯定是确定自己是长生种,第二个是仙舟培养人才,是不会让短生种成为领导者的,彦卿既然被确定为下一代剑首,又被投入了很多资源,如果寿数只有百年,那对于仙舟来说简直是资源打水漂,基本上不可能这么决定。
日常相处里也有好多小细节,基本上是长生种的思维模式。
所以我看来他偏向长生种百分之九十九啊,仙舟没刻意提身世,基本上长生种无疑了,不允许长生种弃养孩子吗!景元元捡来的,那就是那能陪他很久很久的,反正将军也没孩子,该领养个娃,给他颐养天年了。[吃瓜][吃瓜]
(彦卿:将军,等你退休了,我用我的工资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