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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锦瑟是听到消息说今日早朝之上太子被废,田家被抄,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迫不及待的跑来找君澜尽。
待来到院子里就见君澜尽正在指导君思卿练武,她在垂花门前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上前去打扰。
春日的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容锦瑟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思绪一下子飘的有些远,等她和君澜尽成了亲有了孩子,怕也会是像现在这般吧?
正想着额头突然被人弹了一下,耳边传来君澜尽的笑声:“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容锦瑟唔了一声,她揉了揉额头小脸有些羞红,却是不肯告诉他:“才不告诉你。”
说着就跑去同君思卿说话去了。
君澜尽回头望着她,眼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就听身后传来安平的声音:“公子,晋王殿下来了。”
“有请。”
君澜尽转身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等着晋王。
容锦瑟知道晋王许是有要事要找君澜尽谈,便道:“我先带思卿去园子里
;逛逛,待会再来找你。”
君澜尽点了点头,叮嘱道:“别跑远了。”
“知道了。”
容锦瑟笑嘻嘻的应着然后拉着君思卿的手出了院子,迎面正碰见晋王,她屈膝一福行了一礼:“晋王殿下。”
君思卿端正的也给晋王见了一礼。
沈景晔见容锦瑟带着一个小和尚有些意外,只不过他没有多问而是还了一礼唤了一声:“县主。”
容锦瑟担心沈悦颜的情况,问道:“不知道悦颜公主可好?”
沈景晔拧着眉摇了摇头:“不好,她自从回宫后便郁郁寡欢,没有胃口不说夜里常常噩梦不断,母妃寻太医来看过也没瞧出什么所以然来。”
顿了顿,他请求道:“悦颜只有县主一个朋友,不知道县主可否时常进宫陪陪她?”
容锦瑟有些为难,她并不想进宫,对皇宫那个地方也比较抵触,但又担心沈悦颜。
正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就听身后传来君澜尽的声音:“公主这是心病,若是一直待在宫中便是什么神丹妙药也好不了,晋王如果真的为了公主好,可以奏请陛下让公主出宫住一段时间。”
沈景晔想到沈悦颜对宫外的向往,她上次之所以被人掳劫也是因为跑出宫来,如果让她在宫外住着,想来她心情会好许多。
他点了点头应道:“好,此事我会同父皇说的。”
君澜尽敛衽,伸手请他入内,然后递了个眼神给容锦瑟。
容锦瑟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她真是觉得她的尽哥哥无所不能,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儿郎。
见沈景晔和君澜尽进了院子,容锦瑟这才喜滋滋的带着君思卿走了。
沈景晔跟着君澜尽入了听风院,两人在石桌前坐下,想到今日早朝之上发生的事情沈景晔还有些兴奋,道:“君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太子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就连田家也深受其害。本王有此成就还要多谢君公子鼎力相助,只是不知君公子为何要让本王保下太子和容茗昊?”
今日无论是为废太子求情还是为容茗昊求情他都是受了君澜尽的指点。
君澜尽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沈景晔的面前道:“你以为陛下真的想处死太子吗?这个时候你若是落井下石,只会让陛下生厌,替太子求情才能彰显你对兄弟友恭,陛下也会高看你一眼。”
沈景晔有些惭愧的道:“是本王肤浅了,那容家二老爷呢,你为何会保住他?”
君澜尽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道:“不是我要保他,而是陛下留着此人还有用,借你的口保下容茗昊的性命,同保住太子是一个道理。”
沈景晔一愣满腹疑惑的问道:“父皇留容家二老爷有什么用?”
君澜尽笑着道:“陛下自然是想利用容二老爷的野心来对付容将军。”
沈景晔:“……”
还是说他目光太短,没发觉容茗昊的过人之处?
他轻咳,掩着唇道:“君公子,倘若本王有幸能得偿所愿,可以向你保证日后定不会动容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