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倾深深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意有所指。
“这老家伙贼心不死。”
江晚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也都是老家伙了。”
夜君倾再度提了那个进宫的话题。
江晚晴拒绝了:“入了将军府做高门勋贵的主母,这样的火坑,我也和众多贵女一样抢着跳了下去。”
“而现在才知,情爱如同刮骨尖刀,若男子独宠女子,那女子周身必定如同虎狼环伺,若男子半点欢喜都不留,那女子便如蝼蚁命贱。”
听着她有理有条的一通分析,夜君倾心底顿觉五味杂陈。
他看着无依无靠的江晚晴,在心底怜她的遭遇,悯她的真心,敬她的坚韧,重她的选择。
“那朕对你不冷不热不就好了?”
江晚晴轻提嘴角:“陛下想的美好,可男女之情,喜欢便是温柔赤热,不喜欢便是冷漠。”
“而且我现在这把年纪了,陛下看久了,也会生厌的。”
她是真心不想进宫。
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入了皇宫,她会幸福,别到时候卷入皇宫斗争,老脸丢尽,那得多可笑。
在皇宫外,至少她天高任鸟飞。
萧景珩重脸面,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她怎么样。
宫宴散去,江晚晴也回了自己院子。
王嬷嬷和紫霞二人包了一桌的饺子,就等着她回。
江晚晴很给面子的尝了一个,一下就咬到了一枚铜钱。
紫霞笑道:“铜钱闪闪,财富满满,幸福安康。”
听着她的吉祥话,江晚晴也笑着赏了些银钱。
众人手捧着钱,欢欢喜喜的走了。
翌日的时候,江晚晴就听说萧景珩病了,他大半夜一个人出门喝酒,昏倒在回府的路上。
幸好萧枫晔察觉不对,及时带随从出门找人,又将人搀扶回家,急忙请了大夫。
然而大夫看过后,连连叹气摇头。
“老将军本来身体就有旧疾,今日大喜大悲,又喝了酒,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