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出这等狼心狗肺之言,罔顾先皇的遗愿——难道就不怕先皇在天有灵,气的活过来吗?”
周域感慨道:“看来,清玉大长公主殿下……也收到了与我相同的先皇遗愿啊。”
裴余时闻言双目圆睁,抬手指向对方,声音微颤:“你……你诈本驸马的话!”
周域:“诈的就是你。”
裴余时没好气道:“你心眼子可真脏。”
周域面不改色,缓缓道:“是你自己捂耳不够严,心也不够定,让那份好奇与不甘悄然探出了头,偏要听听老夫的学生究竟强在何处。是你,给了老夫开口之机。”
裴余时愤然道:“那也只能说明,你这人心眼又多又脏!”
周域并未与裴余时继续纠缠口舌,转而淡声道:“清玉大长公主既嘱你遵循先皇遗愿,想必你也会不折不扣地执行,对吗?”
裴余时眼神闪了闪。
这话……叫他如何应答?
难道要直言,在公主殿下心中,先皇根本排不上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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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在薨逝之前仍心系荣国公府,只因那是荣后的母家,与荣后血脉同源。公主觉得,荣后在天之灵,绝不情愿亲眼见她一手缔造的荣国公府走向没落。故而才特意嘱咐他,若荣国公府有难,定要出手相助。
与先皇意愿倒也无甚干系……
“自然。”
“殿下的话,我总是要听的。”
“你试探这个做什么?”裴驸马眼神一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周域,“莫非……你已经站队哪位皇子,替他暗中搜集消息,意图拉拢荣国公府?若荣国公府不从,你们便打算逐一剪除其羽翼?”
裴余时问的直白,语气里的杀意更是未曾遮掩。
他脑子不好使,但他听话,而殿下也留给了他很多可用之人。
他能杀了周域。
周域缓缓摇头:“我是在斟酌,该不该给你永宁侯府一个体面,让这百年爵位从这桩旧案中干干净净地脱身。”
“你我交情不深,我知你不多。但令堂为你过继的那位嗣子,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观其行止,平日没少倚仗侯府权势作恶。若执意深究,即便陛下有意只惩恶、保全你侯府的爵位不失,也难抵群臣谏言、百姓请命。”
“老夫宦海沉浮多年,什么腌臜事不曾见过?总得先探一探,你永宁侯府……究竟值不值得老夫费煞费苦心的捞一捞。”
裴余时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宦海沉浮?
周域这仕途一路顺风顺水、扶摇直上。
分明只有“浮”,何曾有过“沉”。
矫情!
做作!
裴余时心中虽暗暗腹诽,脸上却堆满笑意:“值得捞,自然值得捞!”
“我裴家虽常出歹笋,可代代也都有好竹争气。”
“您这一捞,绝不会亏。”
“来,本驸马亲自给周老大人捶捶背捏捏肩。”
“周老大人受累了。”
他孙女儿还想做大乾的女侯呢!
周域:谁说裴余时一无是处,这不是很擅长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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