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后。
在这个时候,尚宇哲已经和李赫在结婚,一场秘密而盛大的婚礼。韩国高层权贵和上流精英尽数出席,李氏家族唯一继承人娶了个男人的消息公开传遍了这个国家的金字塔顶端。
这件事刚刚发生的时候,也曾经有人试图用此作为攻击手段,让李氏财团的股价短暂的波动了一阵。但在李赫在的高压手段下一切很快恢复到原位,背后的腥风血雨掩藏在起伏不断的荧绿色折线中,一个新贵家族溃败出首尔,而对于当时的尚宇哲来说,只是李赫在加班了一段时间,给了他短暂的喘息空间。
现在的尚宇哲在法国学习酿酒课程。
这其实和他在首尔大学习的专业并不相关,但是他过去虽然成绩很好,一路念下来实际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来首尔也仅仅是想逃离老家这么朴素的愿望,读的专业更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
后来在酒吧打工,这份兼职陪伴了他很长时间,直到他变成已婚的身份,不便“抛头露面”李赫在的别墅里也有很多酒,还有个地下储酒室,逐渐的,尽管自己不会喝,他人生中萌生的头一个兴趣竟然是与酒相关了。
当时,尚宇哲面临毕业,以后要做什么就成为了一个必选题。
李赫在刚折腾完尚宇哲,他们在履行夫妻义务方面已经十分熟练和默契,尚宇哲逐渐掌握了野兽的顺毛方法,脱离口枷也不会被咬得满身是血。
男人的神态非常轻松,眉眼间是隐晦的餐足与惬意,他咬着雪茄,推开窗户。火柴燃烧出的火焰转瞬即逝,他吐出袅袅白雾,问。
“你毕业之后要做什么?”
尚宇哲趴在床上,灰色的丝面床单裹住了他的腰腿,他布满吻痕的脊背露在外面。头发有些长了,柔顺地散落在颈与肩,刘海被强制性剪掉,因此倦怠抬眼时一张过分英俊的脸便无遮无拦地露在外面。
“啊。。。。。。”他有点犯困,很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有几个掌握实权而李赫在轻易能给予他的职位挂在嘴边,最终没被说出口。因为这时的蘑菇看起来像是长在雨后的森林里的,林中树木高大耸立,他湿漉漉而柔软地长在阴影里,显得笨拙又无害。
我就是这片森林。李赫在想,他没必要让尚宇哲把根拔出来自己走出去。
于是李赫在就说:“继续念书吧,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之前尚宇哲其实也没有继续念书的想法,不过,李赫在说出来之后,他的眼睛竟不自觉亮起来。早早在潜意识里萌发却不自知的喜好自然地流淌到嘴边,他说:“酿酒。”
尚宇哲:“我学酿酒吧,可以吗?”
虽然他多问了一遍,显得很谨慎的样子,实际上语气里的不安和忐忑近乎于无。相处将近四年,并且是毫无隐私距离的,对于尚宇哲来说李赫在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同类”这么简单,更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强大半身。
在这四年里,尚宇哲也或被迫或主动地对李赫在提出过不少要求,无一例外都会被满足。他早已经不怕李赫在了。
“那就去念书吧。”李赫在摁灭雪茄,“我来安排学校。”
尚宇哲是好学且聪明的,尽管他真实性格还是有些软绵绵的钝感,他在法国留学的第一年就大致掌握了这门语言,上课时还需要录音笔辅助,但日常交流已经不是问题了。
虽然他并没有多少所谓“日常交流”的需求。
他在首尔大转班后认识的那一批朋友,人品还算过关,家庭条件中等,最重要的是和尚宇哲形成了良好的友谊关系。吴允儿、郑在英、闵先艺几人本来就有留学的打算,顶多不是意向这所学校而已,李赫在向他们的父母承诺了学费和就业,干脆直接把他们打包送去给尚宇哲当伴读。
李赫在挑的学校在全球排名top50内,是一所综合性大学,他们自己申请还不一定能上。吴允儿和尚宇哲一起念酿酒工程,郑在英、闵先艺分别读了法律和金融。陌生的环境里熟悉的朋友给了尚宇哲安定感,同时直接满足了他的社交需求,吴允儿他们会带他一起看展、参加派对,但他从来没在各种社交场合去主动认识任何新朋友。
朴信彦曾经对李赫在嘀咕:“嫂子那张脸你也敢放出去啊?”
李赫在看似漫不经意一笑,十足大方,实则和大方毫不相干,他对尚宇哲的心理了如指掌。
而且所谓的“伴读”,当然也不会仅仅是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