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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第7页)

许栀和将手中的一张纸举起来,“我在看小乌龟啊。”

米白色的宣纸上,左边是写了一半的字,能看出来是木字旁,右边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乌龟,游在水池边上。

陈问渔脸一红。

许栀和将其视若珍宝般仔细看了又看,“活灵活现的,这可得好好珍藏。”

陈问渔在一堆纸里摸来摸去,最后从中拿出来一张纸,将其放在许栀和膝盖上后,什么都没说,只略带几分骄傲的挺起胸膛。

许栀和低头看去,只见纸上画着一张她,笔触还能稚嫩,但能看出来陈问渔很用心地想要画好她。

纸上的她正在敛袖写字,宽大的袖袍被顺着窗户吹进来的风吹得微微晃动,仔细看,还能看见陈问渔认真画她被风吹起的碎发,只不过她年纪尚小,无法自主控制画笔的粗细,几根碎发像是在她额角打了个结儿。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画的。

许栀和一时间无言,一时间又想将世界上最美好的夸赞都说给陈问渔听。她如珍如宝地将画放在桌上,将陈问渔抱在自己怀中。

陈问渔将脑袋搭在许栀和的肩膀上,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颇有几分小大人样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背,“娘亲,你可千万别哭呀。”

想了想,她接着补充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再给画。”

“没哭,”许栀和说,“那说好了,以后还有。”

“知道啦,”陈问渔糯着嗓音哄许栀和,“拉勾。”

许栀和低头看了一眼她伸出的小拇指,动作轻柔地印了上去。

陈问渔:“现在可算放心咯。”

许栀和收拾了一番心情,认真询问:“悦悦,你想不想学作画?”

陈问渔眼睛一亮,旋即又摆了摆手,“算啦算啦,等以后我想学了,娘亲再教我。”

作画只是一时兴趣,她还是更喜欢扑蜻蜓捉蝴蝶,或者冬日赏梅踏雪,哪个不比作画来得有意思?

许栀和只是觉得陈问渔有天赋,听她这么说,就没多说什么

现在陈问渔年纪小,正是爱玩闹,她既然不想被拘着,那就遂了她的心愿。

日后喜欢就学,若是喜欢别的东西,也无妨,她和陈允渡养她一辈子都不成问题。

许栀和想明白,清点了一遍桌上的笔墨纸砚,见墨膏只剩下一根,思量着明日再去墨宝斋买上一些。

夜里,陈允渡裹挟着一身寒气回来。

他身穿深红色的官袍,脚下踩着一双深色鹿皮靴子,端看侧脸,下颌线的线条更加利落分明,眉眼深邃,俊美昳丽。

三年官场,他步步高升,得到官家信重,身上渐渐褪去初入官场的青涩,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不经意的矜贵和凛然寒意。

这份凛然清冷在看见许栀和的瞬间如点燃烛火的光快速驱退了黑暗,他故意在门口轻咳了一声,没能引起房中人的注意。

冷淡疏离的陈大人脚步一滞,又不动声色恢复正常。

“在看什么呢?”陈允渡走到书案旁边,假装不经意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看得这么入迷?”

阴影唤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许栀和。

“你回来了?来看,这是悦悦画的我,”许栀和招呼他,“是不是还挺像的?”

陈允渡伸手握住她递过来的指尖,从善如流放下假意拿起的茶壶,走到她的身后。

他刚一开口,许栀和立刻警惕地看着他:“如果你要说‘画的没我好’,就不用说了。”

陈允渡侧过脸,“不是。她画的很好……这段时间很忙,好多个瞬间,我都没看见。”

许栀和:“那以后你就多问问悦悦,说不准她那儿有。”顿了顿,她用胳膊撞了一下陈允渡,“说不准还能拉近一下你们的父女关系。”

陈允渡看着她“我可都是为了你”的表情,哑然失笑。

“多谢娘子为我思虑周全,”陈允渡伸手环住许栀和的腰,“我一定好生记在心上。”

许栀和被他抱着,顺着倚靠在他怀中,“对了,今年冬日……能比去年轻松吗?”

陈允渡从将作监丞一职下来后,被钦派户部当值,经手的第一件事是京师路改建,第二件便是汴京及京畿地区的交子推广,有时候忙起来,在京畿县城住下三五日不回来也常见。

好在并非没有收获,除了西南路,京城也渐渐开始习惯使用交子进行贸易往来。常庆妤和潘光特意为着这件事来府上赞扬过陈允渡不遗余力地推广交子,这样一来,大大降低了金银的保管难度,也方便了货币流通。

虽然现在推广范围有限,但政令已经下放至各地州府,相信过不了多久,交子就会变得越来越生活化。

只是陈允渡可忙坏了。

许栀和心疼,梅尧臣也心疼,陈允渡倒是接受得坦荡——“考取功名为百姓福,本就不是坐在馆阁中逍遥能办成事的。从前恩师能走访乡邻问民生,今学生亦然。”

又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偷偷和许栀和咬耳朵,虽然此事难办,却不及当年父兄兄姊在家农桑辛苦,当年种了十多亩地昼伏夜出,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村里有户人家换了三十文钱去买油盐酱醋,鼓鼓囊囊一小包,还没进城,就被扒手给摸了去,一时哭得寻死觅活,

三十文如此,十贯百贯更甚,动作几十斤重,路上不请镖师护着,怕是顷刻就会倾家荡产。

许栀和收回飘散的思绪,紧紧看着陈允渡。

陈允渡抱着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肩上,香甜的桂花香味传入鼻尖,他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应该不会。”

许栀和:“猜到了,今年的雪不正常,去年这时候只偶尔零星几朵雪点子,今年这都三场,还次次都是鹅毛大雪。你这次又是忙什么?”

陈允渡说:“栀和聪慧,瑞雪兆丰年,但雪过大便是雪灾。司天监说今年大名府往北、甚至汴京附近,都极有可能出现雪灾,逢灾年户部诸事繁忙,我可能……”

又会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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