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我的克星,完全和我反着来。”
桑乐无奈之下只好用自己的小鸟嘴去叨窗子。
“叨叨叨!”
“开门~”
“你有本事偷人没本事开门是吧?”
“开门~”
烧鸟的气泡音自窗外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祁阳愣了下。
“开门,孙子快开门,你爷爷还在外面!”
桑乐现在想的通透,既然对方已经接受了他聪明的事实,那说点小长句不是很正常?
他歪着脑袋叨叨叨,层出不穷的语音刺激着祁阳的大脑。
“孙子!孙子!开门!”
“你爷爷来了!”
烧鸟在外面越说越开心,声音也在增大,不由地引起了隔壁和其他楼层的病人注意。
他们纷纷探头查看,想知道是谁在说话。
气泡裹挟着一些低俗的话传入耳中,祁阳一开始只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根本没有多想。
直到对方的声音透过磨砂玻璃透了进来,他才意识到,这是昨晚的那只鹦鹉,小乐。
祁阳站起身子打开了窗户,桑乐趁势扇动了几下翅膀飞进了病房。
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在有限的时间里把对方的负面情绪尽量打散就行。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要去对方的脑袋上扎窝,想要给祁阳来一个头部马杀鸡,转移转移注意力。
像青年这个病,暂时回避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但要是到了后面还想不通也面对不了,那么极有可能成为患者的终身心理阴影。
桑乐知道祁阳心中的郁结所在,但也只能慢慢进行。
这个病看医生也看病人自己。
当他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量去面对时,才是真的治愈了。
可是他飞了几圈都没能找到个合适的落脚点,祁阳的头发从上方看有一部分比较稀疏,和旁边茂密的头发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想来是昨天不小心扯掉的那些。
桑乐有些心虚,想换个地方落地,偏偏那个位置就在中间偏一点的地方,他无从下脚。
麻烦了。
烧鸟在上面盘旋,祁阳还在思考等下桑乐出来看见了要怎么解释。
但是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实在太吵,吵的祁阳根本无心想其他的事情。
他微微抬头看向在自己脑袋上盘旋的烧鸟,心底莫名出现个不好的想法。
“你该不会,想要在我头上拉屎吧?”他愣愣地发问。
飞在上面的桑乐僵了下身子,脑海里浮现出个网络视频画面。
一个短发小女孩从草丛里钻出来,用稚嫩嗓音问道,“你是来拉屎的吧?”
现在祁阳就有异曲同工之妙,气得桑乐对着青年的脸接连扑腾了几下翅膀。
“你才拉!”
他努力地反驳着,自己才不是那种没有鸟德的鸟,随空大小便。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小乐。”
祁阳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不过他也摸清了一些小乐的脾性,这种时候得顺着来,就和桑乐一样,炸毛以后顺毛立刻就乖了。
不得不说,桑乐和小乐,在很多方面真的很像。
烧鸟找了半天没找到落点只好勉勉强强站到了祁阳的肩膀上,他用鸟嘴轻轻叨了下对方,以示自己对这个名字的颇多不满。
就这么把我的小名用在一只鸟身上,我该夸你什么呢?
他暗戳戳地决定,以后要养一只狗,狗的名字就叫祁阳,比较祁阳真的很狗。
青年却把这个当做了喜欢的意思,伸过手指到肩膀前给鸟儿当支撑。
但考虑到烧鸟的脚掌受伤了,他撤回手指,抬手把鸟轻轻抱了下来。
被大手包裹住的桑乐舒服地蹭了蹭脑袋,整个鸟仰躺在手中,小爪子朝上。
“这纱布怎么怪怪的?”
祁阳本想给烧鸟检查下伤口,却发现这纱布比昨天的还要白上一些,摸起来也像刚换上去的。
按理说都浸了一晚上的药,再加上今天早上乱跑,纱布不应该这么新才对。
躺在手上的桑乐那是一动也不敢动,这叫上的纱布移过来居然也会更新状态。
什么傻()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