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老师,你身上好香…”
南郁时半搂着苏清的肩膀,脑袋靠上去,他个高,有点重。他喝醉了,哪怕可能只是几杯,迷乱贴着他的胸口,苏清这回推开他的时候,感觉腿有点抖。
苏清本来准备把他扔到酒吧的后台,交给他朋友的。
可南郁时喝的太醉,更别说他酒量又不行喝多了的酒品也差劲,不止缠着他,还强迫苏清带着他到酒吧外面去。
南郁时的呼吸很烫,酒气不太重,苏清感觉浑身不自在,那种难受不表面,而是藏在他骨头里,蚂蚁似的啃他的骨缝。叫他感觉站不稳了,浑身发热。
不过南郁时这小子好像也没什么朋友,苏清只能拖着这位醉鬼帅哥先到自己车上去。
苏清的辩解主要为了说服自己,南郁时是不相信的。
谁让他想要把自己的脑袋从苏清的大腿上移开,这位苏老板都非常固执变态的按住他的头不让他走。
那是下意识的举动,手指插进他头发里,力道太大,弄得南郁时不舒服。
他想挣脱,耳边传来一声不吉利的提示。
【男主黑化度增加了。】
南郁时满脑子问号,自己不让他按着就黑化。
南郁时也只好乖顺的躺好,继而仔细观察苏清脸上的表情。
他微张嘴唇,红晕从下巴往耳后延伸,眼睛被反光的眼镜挡住,转移开的视线欲盖弥彰。
他一瞬控制之后又无措地想解释,可惜上嘴唇和下嘴唇打架,最后变成固执的一句:“躺一会不会头痛。”
苏清是自我隐私要求很高的人,就连车也是安装了前后座挡板,是非常极致的个人空间。
苏清的大腿锻炼的算是结实,南郁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然后多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把里面塞着的纸币夹出来。
苏清喜欢偷看,还不光明正大的看,偏偏掩饰地拙劣。
南郁时手指夹着纸币,当着苏清的面点了一遍。
他要在苏清面前表现的自己喜欢钱,这是给苏清的提示。
虽然自己现在也确实是很喜欢。
他把钱叠好放进钱包,全程态度坦然且流畅,还是苏清忍耐到最后,状若冷淡,皱眉问他。
“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南郁时不说话,煎熬的是苏清。
他主动开口猜测。
“五十万?”
苏清的语气听着愈发急迫起来。
“一百万?”
南郁时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衣服。
大概是什么塑料棒棒糖纸的声音在南郁时的手里响动,让苏清情不自禁瞧着他的手指,如同他手里关着一只扑棱翅膀的鸟。
他想看看那只鸟。
“我可以一千…唔”
南郁时堵住了苏清的嘴唇,用他兜里常常装着的棒棒糖,橘子味。
“苏先生,我做的是正经职业,一个月赚个三万五万,已经很厉害了。”
苏清被迫咬着糖棍儿,他忍耐着,冷静下来,不知道残存了失落,还有长时间压抑着自己的痛苦。
“…我喝多了。”
他用胳膊挡着手臂,按了下车上的传话按钮。
“先送他回去,你家在哪?”
南郁时报上一个地址。
南郁时虽然没有了解清楚这个游戏世界的版图,但是有基本的方向感,司机收到指令后明显调头开往相反的方向,这就证明刚刚苏清不是真的想送他回家。
南郁时讨厌这种行为,明明是自己想要,在外人面前装清高姿态,不主动表明态度,非要开到酒店门口,表演一出:
你不问,他不说,你一问,他惊讶的戏份。
最好是喝一些酒,两个人都喝。
酒精成了某种借口,推脱责任,毫不诚实。
最好能得到南郁时的主动诱惑,他才好假意不情不愿,故作勉强的,咽下禁果。
事后还像是自己受欺负了,占便宜的成了南郁时一个人,最后苏清还会扔给他一些钱,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
南郁时用虎牙轻咬了下嘴唇,对付苏清这种人,办法只有一个:
不许奖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