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不久,外头又有动静,是祝英台和梁山伯来找祝英宁去吃饭。
“那我先走了,你吃完放着就行,等我回来收拾,或者喊祝威也成。”
马文才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
“哥,你在睡觉吗?这么晚才出来。”祝英台道。
“没,刚在跟马兄说话。”
梁山伯问:“我听说马兴生病了,文才兄的晚饭该怎么解决?要不我们请他同行罢?”
祝英台道:“我没意见,可是他确定能去吗?别忘了上回的事。”
“难得见你们这么关心他,”祝英宁出声,“安心吧,他在吃饭了。”
梁祝二人纳闷,祝英宁神秘一笑,顾自走路。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寒来袭,到食堂里吃饭的人稀稀拉拉,大多时候是看到他们的书童提着打包好的饭菜离开。
“看到了吗?两个盒子。”祝英台说。
祝英宁端着饭盘坐下,回道:“两个盒子有什么问题吗?”
祝英台:“他东家跟马太守有往来。”
“可我没也见那个同学跟马文才亲近。”
“亲近过。不过马文才的性格你也知道,人就算再怎么想当狗,主子全然不理,最后也是会作罢。”
梁山伯说:“但文才兄最后还是会帮他的忙,有的时候也会跟他说话。”
祝英台道:“是么?可能我没注意到罢。大哥,你干嘛呢?饭都要被戳烂了。”
“没。我就是在想,假设有真心想跟他交朋友的,是不是也会被拒之门外?”
“不好说,但一定很困难。”祝英台回答。
晚饭之后,祝英宁也没多逛,径直回房。碗碟已然被收拾好,桌子也是干干净净。
他一看窗边,悬着块干净抹布,再看洗脸架,上面挂着眼熟的帕子,是马文才随身的那块。
“马兄?不是说好留给我处理吗?”祝英宁对站在窗边看晚霞的马文才道。
“顺手的事。”他想到什么,“明日停课。”
“是因为这两天的风寒吗?”
“嗯。”
祝英宁还想说点什么,就听有人敲门。他还以为是祝威,赶忙去开门,结果打开一看是个面生的人,对方自称是某位公子的书童,说来给马公子送饭。
祝英宁状似无意地挪了下身子,露出后头桌上那醒目的朱红食盒,笑道:“你们公子有心了,但马兄已经用过饭,恐怕你们公子这份是无福消受了。”
这书童岁数小,心里藏不住事,全摆到脸上。祝英宁看他眼睛转悠,猜想对方大概率在琢磨是谁占据先机。
书童跑了个空,没必要久留,再说上两句,恭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