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被徐斯礼折腾完,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都黏腻腻的。
她在心里将徐斯礼骂了一百遍,刚撑着酸软的身体准备下床去浴室,徐斯礼就从外面慢悠悠地踱进来。
他梢还滴着水,肌肉分明的身体裹着浴巾,整个人透着一股随性散漫的慵懒劲儿。
“我还以为徐太太还没醒呢。”
时知渺目光扫过他湿漉漉又精壮的胸膛,那股被过度压榨的怨气又冒上来。
“你嗑药了吗?”
徐斯礼脚步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挑眉:“嗯?”
不然哪来那么多力气?一大早折腾了她一顿,居然还有精力去做游泳这种耗体力的运动!
时知渺剜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说话,掀开被子下床。
徐斯礼这才明白她的弦外之音,不正经地笑起来,长腿一迈,到了床边,双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来。
“多谢徐太太对我能力的肯定。”
他抱着她往浴室走,桃花眼弯着,语气又欲又欠,“不过这才哪到哪啊,我这会儿还能背着你爬趟山再下来呢。”
这倒不是虚张声势。
徐斯礼从小热衷各类极限运动,赛车只是其中之一,攀岩、蹦极、潜水样样精通,体质就是很凶悍的。
时知渺看不惯他那副张扬肆意的样子,冷声道:“行啊,说得出就要做得到。你现在就带我去爬山,背我上去,再背我下来。”
嗯?
徐斯礼眉梢一挑,饶有兴致地低头:“真要玩?”
时知渺就不信他有那么大的能耐:“谁说假话谁是狗。”
很少见她这副样子啊……徐斯礼稳稳地将她放在盥洗台前,低头在她颊边飞快地啄了一下。
“行,徐太太先洗漱,我去安排。”
赶在时知渺反应过来前,他就哼着小曲儿转身离开,换衣服,同时拨了几个电话布置下去。
时知渺洗了脸,脑子清醒一点了,有点后悔干嘛跟他赌这种幼稚的气?
他们两个人去爬山?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她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刚想开口反悔,徐斯礼先一步看穿她的心思:“怂了?时、狗、狗?”
……输人不能输阵!
时知渺就问:“去哪座山?”
“望山。”
说走就走。
徐斯礼让宋妈准备三明治、饮料和水果路上吃,又拎起遛狗绳,对着摇尾巴的蒲公英招呼:“傻狗,过来,带你出门撒欢儿。”
蒲公英立刻以百米冲刺的度扑进徐斯礼的怀里!
时知渺一愣:“要带蒲公英?”
“当然要带。”
徐斯礼一边熟练地给它穿戴,一边瞥她,“你这个当妈的别太自私,每次出门玩都落下狗儿子。”
他顺手给蒲公英的小脑袋架上一个墨镜,又拿起另一个,轻轻戴到时知渺的脸上,指尖顺势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今天是亲子日。”
“……”
两人一狗坐上科尼塞克出。
蒲公英最爱出门,一上车就神气地把大脑袋凑到车窗边,吐着舌头吹风。
红灯时,旁边车上的小孩指着它惊呼:“哇!好帅!”
“……”时知渺默默移开视线,只觉得人和狗都好骚包。
望山是北城最高峰,因山顶那片壮观的野生向日葵花海而闻名,吸引着周边城市的登山爱好者。
车子驶入山脚停车场,刚停稳,蒲公英就迫不及待地扒着车门要下去。
时知渺牵着狗绳下车,环顾四周,非节假日的下午,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背包客。
“要怎么上山?”徐斯礼也下了车,一身黑色冲锋衣衬得他五官愈凌厉,带着点野性的张力。
“背你?还是抱你?”
“……”
就算人不多,那也是有人的,谁想跟他一起当显眼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