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和周绪言的父母便约定好了见面吃饭。
两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商量婚期场地和宴请哪些宾客。
婚期就定在高考后三天。
我几乎当起了甩手掌柜,坐等周绪言弄好,给我过目。
当然,还有试婚纱。
周绪言说要给我最好最贵最漂亮的婚纱,势必让我终身铭记。
我知道,他只是想把我的头婚比下去。
这个人有时候幼稚得很,总是在各种方面暗暗和我的前夫哥比较。
但如果他不提,其实我真的早就把席鄢之忘了。
那委屈的六年就好似过往云烟,在我的人生洪流中不值一提。
我想,一直好的都是我,不是席鄢之。
高考那天,我穿上了大红色的旗袍,祝学生们旗开得胜。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斗志昂扬地走进去,又一个个胸有成竹地走出来,我欣慰极了。
高考三天后,文华东方酒店。
我的婚礼如期举行。
虽然没有去教堂,但周绪言还是十分有仪式感地请来了一位老神父。
众目睽睽之下,老神父看向我们,轻声问。
“周先生,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吗?”
周绪言看着我,坚定回答。
“我愿意。”
老神父又朝向我,问道。
“岑小姐,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我不假思索:“我愿意。”
于是,漫天花瓣落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
周绪言掀开了我的头纱,郑重、珍重地吻了过来。
这一刻,期待的幸福终于降临在了我们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