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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轻轻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
一张张AA账单轮播出来。
会场爆发哄笑:
“哈哈哈这是过日子还是做账本?”
“这男的脑子里装的是钱吗?连卫生纸都要算?”
“打着AA的幌子,把婚姻当成了生意,恶心死了。”
“他老婆七年没上班,全心照顾他,他就这样回报?”
我没有看向他,声音很轻地开口:
“那天我高烧39度,浑身发烫,你回来煮了个鸡蛋,然后坐下来,先算完我该A你一块二毛五,才喂我吃下去。”
“我烧得迷迷糊糊,以为你在照顾我。”
“后来才知道,你只是怕账目不清。”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摇头,有人嘲笑。
“你说我们是AA夫妻,是平等的。”
“可你从不和她A钱。”
“她吃饭你请,她出差你订房,她写错字你改,她熬夜你陪。”
“而我,连一杯热水,都要自己烧。”
“你说AA制是尊重我,可你用它,把我变成了婚姻里的外人。”
我眼里没有一滴泪。
林茂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他忽然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声音颤抖:
“嘉仪,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对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张AA账单,撕得粉碎。
“去他吗的AA!去他吗的账单!”
“我再也不算了!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得那么清楚了!”
“这些年你A给我的钱,我都还给你。。。”
“双倍!不,十倍!不!以后我的钱,都给你!”
“嘉仪,你回来吧……我求你……”
眼泪从他眼眶中涌出,像是迟来了七年的悔意。
可我,已经不稀罕了。
社长母亲一声冷哼,一份份银行流水清晰地呈现出来。
每一笔挪用公款的去向都标注得明明白白。